?杨宏,我劝你不要以为,有锦衣卫这个身份就可以胡作非为。吴某乃兵部侍郎,正三品的官员,就算要抓,那也必须有陛下下旨,你一个小小的镇抚使难道想私设公堂吗
?”
“哈哈哈,吴大人说笑了。本官怎敢私设公堂,只是想请大人一同前往应天府衙门罢了!吴大人,有人可是声称,在梧桐巷附近的琴心酒楼见过大人与丘冉一同吃饭,大人现在却声称从未离开过家中。没有办法,卑职只能斗胆请大人与其对质一番,到时候谁
说了谎一问便知!”
无论是小二的证言,还是吴悠现在的表现,令现在的杨宏基本可以肯定,这吴悠是在说谎。
而吴悠见杨宏要带走自己,不禁退后几步声嘶力竭的大喊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一个小小的镇抚使竟然敢如此放肆,本官现在就面见陛下,求他为本官做主!”
面对吴悠的威胁,杨宏不禁冷笑一声。身后的凌久彤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吴悠的手扣在后背,就想要将吴悠带走。
看到凌久彤竟然敢对自己动手,吴悠不禁大吵大嚷起来,在他的呼救下,只见许多手持棍棒的护卫冲入大堂,拦住了杨宏的去路。
“我看谁敢拦住去路?本官奉皇命调查王振的案子,现在有证据证实,是吴悠杀害了会同馆副使丘冉,如若尔等还不散去,就是阻碍本官查案,你等可曾想过后果?”
见一众家丁拦住去路。杨宏冷冷的看向众人大喝道。
这些家丁无非就是拿人钱财看家护院的存在,如今见杨宏目光当中散发出杀气,哪一个还看上前枉送性命。吴悠也知道杨宏现在不好惹,更何况锦衣卫办案从来都是这样。正所谓先斩后奏皇权特许,如果自己真的拒捕的话,就是真被杨宏杀了几个家丁,想必皇帝也不会责怪的
。
与其被押着带回应天府,还不如体体面面的离开,这样还能为自己保留几分颜面。
想到这里,吴悠叹了一口气道:“既然杨大人想要本官去应天府对峙,那么吴某自然会全力配合。可否容本官换一身衣服后在与你离开?”
照理来说,吴悠的要求也不过分。但其身上现在有重要的物证,这就让杨宏只能狠下心不给吴悠留一点情面。
就这样,吴悠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妥协,在杨宏与凌久彤所谓保护的名义下,坐上轿子来到了应天府衙门。
半个时辰后,几个人来到了应天府衙门。在周大人的陪同下击鼓升堂,开始审讯吴悠。
不用杨宏吩咐,就有衙役将提供证言的小二带了上来。
那小二上堂之后跪倒在地,杨宏指了指一边的吴悠开口问道:“你不要害怕,本官只是请你过来对质的。
你抬起头看一看,可曾认识身边的这个男人?”听到杨宏的话,小二抬起头看向一旁的吴悠,根本就不用仔细辨认,指着吴悠说道:“启禀大人。草民认得这个他,他就是与今天被杀之人吃饭的男人,小人肯定没有看错
!”
看到小二指认自己,一旁的吴悠脸色铁青连忙辩解道:“简直是一派胡言,本官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杨大人,你可不能相信此人的片面之词,本官今日一直都在府上,从来就没有见过丘冉啊!”
见吴悠还在抵赖,杨宏一拍惊堂木大喝道:“吴悠,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吗?我看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死到临头还不肯说实话吗?
好,你不让本官相信片面之词,难道你穿的靴子还有假吗?你低头看一看,你脚上穿着的靴子上面沾着什么?”
杨宏话音落下,那吴悠连忙掀起长袍向自己的靴子看去。只见两只靴子边缘,都沾着白色的粉末,分明就与梧桐巷街道上留有的石渣粉末一模一样!
看到这一幕,吴悠的脸上浮现出惊讶之色,随后连忙向杨宏解释道:“杨大人,本官也不知道靴子上面沾着的是什么?况且,这与丘冉的死又有什么关系那?”
“吴悠啊吴悠,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心存幻想不肯认罪,好本官就让你心服口服!
你靴子上沾着的东西,与梧桐巷街道上遗留的石渣粉末一模一样,你还敢说你从来没有去过这个地方吗?”
吴悠此时也是在死撑,如果真的承认和丘冉一起吃过饭,那他真的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杨大人,就算本官脚上沾着这东西,那也有可能是白天经过这里的时候沾到的,这也不能证明本官今夜去过梧桐巷,还在梧桐巷当中杀了丘冉啊!”见吴悠还在挣扎,杨宏摇了摇头叹息道:“本官早就料到你会这么说!来人啊, 将从现场拓印下来的脚印取来,与吴大人的靴子比对一番,我倒要看看你还如何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