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李府已经是正午了。如今李府上下全是锦衣卫,名义上是为了保护李尚书的家眷,实则是为了监视李府的一举一动。
得知杨宏到来,李勇连忙来到前厅,脸上带着愧疚的表情施了一礼道:“杨大人辛苦了,不知道家父的案子有什么进展没有?”
看了一眼李勇,杨宏叹了一口气:“疑点还有很多,在下也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所以只好再来叨扰了。”
听到杨宏的话李勇点了点头,尽管李勇展现出来的是有一些无奈与失望,但杨宏总觉得李勇的目光当中,有那么一丝如释重负的味道。
坐在椅子上,杨宏端起茶杯好似随意的问道:“李公子,听唐怀恩先生的话,是让公子去找唐先生问话,公子能否详细说一说那?”
“哦,是这样的。家父这几年来醉心道学已经达到了痴迷的程度。平日里除了上朝外,回到家基本都是在书房中渡过的。平日了家父不让家里的人打扰他,遇到事情只是递出纸条,由门外伺候的家丁传递消息的。案发当日,家丁李四拿来父亲的纸条。按照纸条上的吩咐,我去找的唐先生。谁知道,这个纸条竟然是家父的临终遗言了!”
李勇说到这里,双眼一红不禁潸然泪下。
杨宏见此,叹了一口气安慰李勇道:“大公子节哀顺变,杨某一定全力侦破此案,告慰李大人的在天之灵。大公子,不知道李尚书当夜递出的纸条是否还在,杨某想看一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听到杨宏的话,李勇擦了擦泪水,随后唤来家丁吩咐了一番。
不一会家丁回来,就将一张纸条递在了杨宏的手上。
纸条不长只有一句话“让大公子唤唐先生来书房,有要事相商。”
仔细观察了一会,杨宏将纸条收起望向李公子说道:“纸条先暂由杨某保管,等到侦破此案后在还给公子。公子节哀,杨某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在李府调查一番,大公子自便无需陪同了。”
李勇身为官宦子弟,自然懂得杨宏话中的意思。虽然脸上有一些尴尬,但还是点了点头回道:“既然如此,杨大人请便,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就是了。”
告别了李勇,杨宏独自走在李府当中。脑中急速飞转不停的思考。
在杨宏小的时候,其父杨怀瑾就曾教导过杨宏破案的技巧。
杨怀瑾曾说过,无论是多诡异的案子,只要找到乱麻当中的线头,顺着这条线索抽丝剥茧就可以侦破案件了。而所谓的线头正是犯人作案的理由了。
如今自己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作案的理由也算说的过去。如果真的是自己所想,现在要做的,就是侦破犯人的作案手法了。
封闭的房间,一直守在门外的家丁,这些都让这个案件看上去诡异异常,乍看之下根本就不是凡人可以做到的。
不过,杨宏相信,无论是多高明的犯罪手法,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所遗漏,只不过这点遗漏自己因为疏忽还没有找到罢了。
“现场肯定还有没发现的东西,还应该去仔细勘验一番才是!”杨宏抬起头,自言自语道。
就在杨宏抬起头的瞬间,一眼就看到正对面的一个房间大门敞开,李尚书的小妾钱氏,正微笑的看着什么。
原来,刚才杨宏陷入思考当中,不知不觉走到了李府的后面,来到了家眷们居住的地方。
望着钱氏微笑的模样,杨宏迈步向着钱氏所在的房间走去。
走进房门,钱氏这才发现杨宏来了。慌忙之中就想站起身施礼。
杨宏摆了摆手,随后做了一个禁言的手势。轻手轻脚的来到了一名男子和一个孩子的身后,向着书案望去。
“唐先生的字很不错啊,不知道杨某有没有幸,能够得到唐先生的墨宝啊,哈哈。”
杨宏忽然说话,着实让书案前的男人吓了一跳。
男人转过头,一眼看到了杨宏,连忙拉了拉一边的二公子行了一礼道:“原来是杨大人,草民失礼了。”
杨宏摆了摆手,摸了摸二公子的小脑袋笑道:“无妨无妨,是杨某打扰了。唐公子,杨某是真的欣赏您的书法,还请唐公子不要吝啬才是啊。”
实话实说,唐怀恩虽然不过是一介教书先生,但书法上的造诣确实很高。就是与一些名人大家相比,也不落于下风!
杨宏话都这份上了,如果唐怀恩在推三阻四的,那就显得太矫情了。
唐怀恩微微一笑,摊开一张宣纸,拿起毛笔龙飞凤舞一番。
不一会字写好了,唐怀恩吹干了纸上的墨迹后,向着杨宏施了一礼道:“承蒙杨大人赏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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