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让傻妹妹听见,又冲进来了。”
若兰瞬间就不哭了,却又觉得好像哪不对,还没来得及纠正错误,萧山已经将她揽在怀里,换个话题道:“若兰,我给你唱歌听吧。”
若兰眼睛一亮,幸福地道:“唱罢。”
“你喜欢听什么样的歌?”
“除了杀猪刀那种,什么都行。”
“好吧,一首牧马城市,送给我未来的妻子,若兰。”
若兰悄悄一乐,扭动了一下身躯,和萧山贴的更紧,幸福地听着爱人的心跳,感觉浪漫极了。
萧山却轻轻吹起了口哨,优美的旋律在卧室中回荡,若兰顿时迷醉,只听这前奏,就是一首极其优美的歌,略微带着些许的哀伤。
游历在大街和楼房,心中是骏马和猎场,最了不起的脆弱迷惘,不过就这样。
天外有天有无常,山外有山有他乡,跌了撞了,心还是回老地方。
游离于城市的痛痒,错过了心爱的姑娘,宣告世界的那个理想,已不知去向。
为所欲为是轻狂,防不胜防是悲伤,后来才把成熟当偏方。
当所有想的说的要的爱的,都挤在心脏,行李箱里装不下,我想去的远方。
这来的去的给的欠的,算一种褒奖。风吹草低见惆怅,抬头至少还有光。
把烦恼痛了吞了认了算了,不对别人讲。谁还没有辜负几段,昂贵的时光。
若男孩笑了哭了累了,说要去流浪,留下大人的模样,看岁月剑拔弩张。
总会有个人成为你的远方。
若兰听得呆滞了,这歌声中的惆怅,让她不得不怀疑,她轻声地问:
“安然怎么了?”
萧山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只是随便唱,你别多想。”
“不,你告诉我。”若兰坚持。
“她去美国了。”萧山笑道。
若兰立刻捶了他一拳,“你不说我不让你睡觉。”
“不睡就不睡。”萧山说完,又促狭地道:“咱们也不让她们两个睡吧?”
“咯咯咯。”若兰娇笑,然后兴奋地道:“对,也不让她们两个睡,不然都以为你在欺负我。”
“嗯嗯嗯。”萧山小鸡嘬米一般点头,“为了女神的名誉,我们有必要把她们都弄醒。”
“走。”若兰好似回到了童年,两人齐齐跳下地,手拉着手,进了白梅的房间。
白梅还真没睡,主要是想到哥哥在那个房间干那个事,她心中就有些难过,觉得自己有点可怜。
可她没可怜上十分钟,门一开,两人竟然进来了。
白梅顿时一跃而起,兴奋地道:
“怎么回事?怎么还能想起我?”
若兰和萧山齐齐一呆,随即笑弯了腰,这尼玛幸亏来了,否则黄泥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白梅被笑迷糊了,半晌才恍然道:“原来你们一齐走错房间了啊。”
“去你的!”若兰笑怼了妹子一下,“你哥哥要唱歌给你和姑姑听,走吧,去把姑姑叫起来。”
白梅先是嘴巴变成了一个圆,然后瞬间变成了欢呼:“欧耶!”
三人手拉着手,进了苗可欣的房间,苗可欣居然也没睡,她在想,萧山会不错房间?也许就到这来了呢?
正想着,门就开了,萧山走了进来。
她心脏猛地露跳了半拍,脱口道:“你疯了?”
但随即看到后面跟着两人,她瞬间改口道:“你们半夜不睡觉,这是要干什么?”
萧山和若兰还没说话,白梅已经叽叽咯咯地笑道:“可欣姐,别睡啦,哥哥要给你唱歌听。”
苗可欣呆了一瞬之后,有一种把这三人都暴打一顿的冲动,这哪有一个正常人啊?
这尼玛要是我的员工,七尺咔嚓,全部开除!
幸亏不是啊。
她哭笑不得地坐起来,问道:“别去客厅了,咱就在这唱行吗?”
“没问题。”萧山转身去拿来吉他,看若兰白梅都坐好,笑道:“牧马城市,献给城市牧马人。”
白梅立刻不忿地问:“谁啊?”
若兰怼她一下,小声道:“你哥自己。”
“噢噢,那没事,你献吧。”白梅连忙道,可欣噗地笑喷了,这妹子简直是开心果啊。
琴弦轻拢,一连串优美的单音旋律响起,整个房间立刻变得像一个音响般,回荡着淡淡的哀伤。
萧山唱罢,白梅只是感觉哥哥心情不好,苗可欣却落泪了,却又趁着两女没注意擦去。
若兰笑道:“姑姑你评评理,他心中在惆怅什么?”苗可欣咬牙切齿地道:“把郑思怡叫来评评,不能让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