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舒春兰突然开口:“把她挂到树上。”
郑宏二话不说,一把抓起舒春花的衣领把她往上一提,就给挂在了路边最高的那棵树上。
“舒春兰,你干什么?你快放我下来,听到没有?”舒春花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等她抬起眼往前看的时候,她的整个身子都已经悬空了。
她拼命的挣扎几下,身下的树枝立马咯吱咯吱直响,几片树叶也被她折腾得从树上落下来,飘飘荡荡了好一会才落到地上。
那要换做是她的话,只怕她这条命都能被摔没了!
舒春花吓得不敢乱动,只能嘴里对舒春兰骂个不停。
舒春兰掏掏耳朵:“虽说不能真把你给扔下河里去,不过把你挂到树上出出气也是可以的。不过既然是出气,我怎么可能放你下来哩?”
说完,她才终于转身走人了。
郑宏自然紧跟在她身后。
“舒春兰,你不能这样!你赶紧把我放下来,放下来!”舒春花气得在树上直叫唤,可也唤不回这两个人渐行渐远的身影。
不一会,这两个人的身影就被层层浓密的树荫给彻底遮挡住了。
倒是舒春花的大喊大叫引来了两边村子里的人。大家看着她被高高挂在树上的模样,忍不住指指点点,有几个小孩子还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舒春花见状,她气得直蹬脚。“舒春兰,你给我等着!我记住你了!”
只可惜,这件事舒春兰转头就忘了。
回到山上,她又抓紧时间和郑宏把开辟出来的菜园子给松了一遍土,然后撒上菜籽,然后两个人一条狗照常吃饭,然后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天都还黑漆漆的,他们就起床了。
今天他们要去邻镇卖铁器。邻镇距离坡子村有三十多里地,要想赶上那里的早集,他们只能早点起床出发。
铁器昨天已经收拾好了,今早两个人起床洗漱,然后烧火做饭,顺便做出了中午的干粮,就又上路了。
这一次的路他们走了快两个时辰才到。
邻镇他们也不熟悉,两个人进去后还打听了半天,才终于找到集市所在的地方,然后抢占了一块地方开始摆摊。
果然,文成父子俩的威力还没有蔓延到这边来。他们的摊子顺利的摆下了。
等把带来的铁器都摆放好,舒春兰就又拿出了上次卖东西的本事,大声吆喝起来。
当然,前提条件也是郑宏打出来的铁器质量确实很好,郑宏也乖乖配合着她,两个人一个说话一个做事,不到半个时辰就把一堆铁器都给卖光了。
这一次,他们卖了足足二百文钱。
“这些钱,咱们拿出一百文去买生铁,然后剩下的一百文买酒买肉,保管能把那些工匠都给喂得饱饱的!”抱着满满一兜子叮当作响的铜板,舒春兰的心情简直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既然钱拿到手了,两个人就要离开。
但就在这个时候,只见一个穿着绸缎衣裳的人怀里捧着一个东西急匆匆的往集市上来了。
“这里有没有磨刀的?有没有磨刀的?”
刚走进来,他身后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按理说,这集市上磨剪子戗菜刀的人也有两三个,可在听到这一连串叫喊的时候,他们却没一个人应声的。
舒春兰就觉得奇怪了。
连忙看看四周围,她就听到有人在小声咕哝:“醉仙楼的掌柜又出来找人磨刀了呀!”
醉仙楼?
这个名字她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舒春兰搜索一下脑海,她就想到了——这是县城里很有名的一个酒楼,那里的一道烧鹅十分出名,只要去那里吃饭就没有不点这道菜的。因为生意好,他们现在在这边镇上也有一家分店。
看样子,这穿着绸缎的人就是镇上酒楼里的一个小掌柜。
“既然是醉仙楼的,那么他们自己铺子里难道没有磨刀师傅吗,还需要跑到外头来磨?”舒春兰小声向旁边的人打听。
正好在他们边上摆摊的是一个几乎日日都来集市上卖菜的大娘,刚才她还从舒春兰手里花三十文买了一把锄头一把镰刀哩!所以现在听到舒春兰问,她就小声的告知了舒春兰:“他们酒楼里当然有了,可是小娘子你有所不知,他们现在怀里的这把刀可是大有来头,那是醉仙楼的掌柜特地去省城请省城里最好的铁匠给打制的,专门用来片烧鹅的。据说用这刀子片出来的烧鹅每一片都博厚均匀,肥瘦相间,摆出去好看得不得了,蘸料也正好入味,还有什么什么好处来着,反正说得邪乎得很。”
“只不过哩,这刀子十分金贵,只有切烧鹅的师傅才能用,不用的时候就抹上油挂起来。可这刀子用时间长了就会钝,每次钝了他们都会特地送去省城请那位打铁师傅给磨一下。不过有时候遇到紧急情况,他们也会抱着刀子出来找人帮忙磨一磨应急。现在看来,应该就是遇到这情况了。”
“哦,原来是这样。”舒春兰点点头。
打听清楚了原委,她抬眼就看到掌柜的还抱着刀子在四处呼喊。那几个磨刀匠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反应。
想也是,这么贵重的刀子,要是被他们给磨坏了,多少个他们都赔不了!
只不过……
舒春兰心中一动,她悄悄拉了把身边的郑宏。
“这个你会磨吗?”
“会。”郑宏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