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黄松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县太爷,您可千万别被这对狗那女给骗了!”他赶紧低叫,“那个姓舒的荡妇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文秀才父子俩可是被他给骗惨了哩!至于那个铁匠,他就是个傻子,平日里就三棍子打不出来一个屁。现在他又被那个淫妇捏在手心里,当然那淫妇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才怪了!我看呐,您就该赶紧对他们用刑,让他们老实招供,别在那装可怜了!”
“你这是在教本县审案子吗?”县太爷忽然把脸往下一拉。
黄松吓得一个激灵。
“不不不,草民没有这个意思!”他忙不迭摆手,“只是舒春兰那个淫妇着实可恶,我们在村子里的时候就已经上过她好多次当了。草民现在也只是想给您提个醒,请您千万别上了她的当!”
县太爷轻笑:“这个你就只管放心好了。本县一辈子断了这么多的案子,见识过油嘴滑舌的人多了,她想蒙骗过本县,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是那是,县太爷您见多识广,她那点小手段哪能瞒过您的眼睛啊!”黄松小鸡啄米似的狂点头,脸上撑开了满满的笑意,笑得他脸皮都僵了。
县太爷这才收起了周身的冷意。“好了,时候也不早了,黄老爷你远道而来,肯定也累了,赶紧回房休息去吧!明天本县就会开堂审理这桩命案了。”
“是是是!”黄松赶紧站起来,毕恭毕敬的冲他拱手行礼,然后慢步走出去退下了。
前脚他刚走,后脚一旁的小厮就冷叱了声:“这个黄乡绅还真是自视甚高哩!区区一个村子里的小地主,老爷您也就看在文秀才的面子上才给他几分薄面,结果他还就拿着鸡毛当令箭,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也就老爷您好性子,还由着他在这里胡说八道。”
“哎,谁让他是文秀才的恩人呢?以后等三丫头嫁过去,他们少不得也得相处一段时日。现在就当是为了三丫头,我忍忍好了。”县太爷慢悠悠的说着。
小厮这才不说话了。
县太爷又端起酒杯抿了口,而后他双眼微眯:“不过……舒春兰是吧?文成的童养媳……这个女人有点意思,明天本县可得好好看看她到底有多淫荡精明,可千万别叫本县失望才好啊!”
转眼,一夜过去了。
不过,身处在黑漆漆的监牢里,舒春兰对时间并没有多少概念。把牢婆吓走后,她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只是睡得并不安稳,外头稍稍有点风吹草动就惊醒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她猛地睁开眼,就发现几个穿着官差服侍的人已经走到了牢门口。
“知县大人开堂审理谷子村舒天一命案,现在我等奉命带犯妇舒春兰上堂问罪!”
走在前头的官差大声说着,另外一个官差早已经大步走进来,一把扯上舒春兰的胳膊就把她给往外拽,根本连适应的时间都不给她。
舒春兰踉踉跄跄的被拖到公堂上头,才发现郑宏还有那几个小混混都已经到了。
在牢房里关了一夜,他们几个明显精神都萎靡了不少。尤其是那几个小混混,也不知道牢头昨晚上怎么吓唬他们的,现在上了公堂,面对县太爷满身的威仪,他们又被吓得不轻,现在全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在这群人的反衬下,郑宏这个定定跪在那里,却依然昂首挺胸,把自己的身条板得跟快石板一样的家伙就显得格外的出挑。
舒春兰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她现在是连叹气都不想叹了。
走进公堂,她立马听到啪的一声响,县太爷狠狠一拍惊堂木:“堂下可是犯妇舒春兰?”
舒春兰连忙跪下,她昂起头高声说道:“小女正是舒春兰,可是小女没有犯罪,我不认犯妇这两个字。”
“哦?”县太爷闻言,他眼中浮现一抹兴味,“那你倒是说说,这事到底怎么一回事?”
“是。”舒春兰点点头,“其实事情很简单,就是舒天一这个无法无天的家伙,他眼看坡子村和谷子村两边都不肯要我,觉得我好欺负,就和他这一伙狐朋狗友一起想去占我便宜。可没想到我坚贞不屈,死活不许他们碰我一根手指头。正好还有大黑——就是铁匠铺子里那条大黑狗,它又大又凶,一直护着我,他们打不过它,就跑了。”
“至于跑了之后,他们这伙人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女委实不知道。只是在小女嫁到坡子村之前,他们就经常想方设法的占我便宜,我都已经习惯了,所以这件事我并没有往心里去。结果谁知道……想来,应该是他们这伙人因为没占到我的便宜,火气大吵起来,然后又因为喝了酒,所以就把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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