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霖一直以为柳明溪除了有几分容色之外,便再无可取之处,这样的女子根本不配为妃!
但他没想到,在他离开后的近一个月时间里,她非但没有向自己低头,反而凭借自己的努力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让医老松了口将她留下的固然是他,但是真正令医老认可的却是柳明溪自己。
赵政霖颇感意外地听说她炮制药材的手艺绝佳,而且她的针线做得极好,医老身上的那件烟灰袍子很合身,做工精致,他已知道那是柳明溪的手艺。
尤其让人赞不绝口的则是她的厨艺,她擅长烹制肉类,亦会制作五花八门的糕点小食,众将士无不为她的厨艺而折服。
赵政霖方知原来她还有这样的一面,这也是他首次正视她的另一面。原来柳明溪根本就不是他以为的那般浅薄无知,反而是个内外兼具、近乎全才的女子。
医老如今分明是求之不得,自然不会轻易放手。
令他深感愤愤不平的却是,他都舍不得让她做这些粗笨活计,偏偏他们却都敢支使她做这做那,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更让他气不过的是,那些臭小子竟已先他一步吃上柳明溪亲手做的饭菜和吃食。
仔细想来,又觉得这似乎也怪不得别人,上个月他不告而别时还特意交待他人,不得对她有一丝一毫的照顾,任她自生自灭就好。
他私心里以为,只有这般,她才会向自己服软。若是她能识趣点儿,放低了身段,他便会让她的一切都恢复如常。
结果却一再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原来他面前的这位小女子根本就不是他想像中那么软弱无能,就算离开了他的庇护也能活得挺好。
赵政霖却偏极度不爽,他的女人就只能是他的,她就该理所当然地生活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他才不愿与别的男人分享她的好,就算她真要下厨、要缝衣,那也只能是为他,而不是别的什么人!正因如此,赵政霖才会一到庄子里就径直奔进了她的闺房。
原本他的想法是训斥她几句,让她守好自己的本份。没想到两人一见面就会这般干柴烈火,或者说小别胜新婚?总之瞬间就将他所剩无几的理智焚尽。
他愿意将她一直在身边,愿意给她最好的生活。事实上,除了正妻的位子以外的一切,他都愿意给她,譬如说侧妃的名份,譬如说他的专宠,譬如说金山银山……
甚至于他的长子,他也希望由她来生,可是她想要吗?
赵政霖望着已然轻鼾的枕边人,心中呢喃,明溪啊明溪,本王该拿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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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柳明溪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她的脑袋晕乎乎的,全身无力,她的双腿酸软得不像话,连站都站不太稳。不必说,这些都是那厮的功劳。
只是,她也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起的床,以及他去了哪里。
小桌边上空荡荡,让她有种错觉,仿佛昨晚的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场梦罢了。而她身体的感觉却诚实地告诉她,那绝不可能是场梦!
她掐了掐酸软的腰肢往屋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就见到他带着一群随从走了过来。
“你怎么起来了,为何不多睡会儿?”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我看你睡得香,就让人把早膳热着,等你起了再送过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头顶的阳光正暖,惯常冷漠的声线似也带上了一些温度。
他极为熟稔地说出这番话时,柳明溪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她仍住在浣花苑中,她还是那个满心满眼只能看到他,喜怒哀乐都只为他一人的小女子。仿佛他们从不曾分开,仿佛如今的他们只是这世上最为寻常的一对恩爱夫妻……
在她怔愣的目光中,他的随从们手上提着食盒,鱼贯而入,很快就将小桌上堆满了吃食,这一幕也和数月前的那些个清晨如出一辙,仿佛一切照旧。
如今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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