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床事上,他并不想与她硬碰硬,他深吸一口气,想借以平复下内心的躁动,然而重复了好几次依旧平复不了分毫。
萦绕在他鼻息间的根本就是她身上的幽幽女儿香,平日里,这不同于脂粉气的淡淡体香他也并不觉得太明显,此时却觉得这幽香简直是在天底下最烈的催情剂。
他的下腹躁动更盛,近乎疼痛,他的呼吸愈发急促凌乱。
赵政霖将她重重地压在身下,喑哑着嗓子喃喃道:“不论上天还是入地,就算去十八层地狱本王都会带上你一起。”
他以为自己是在诉说衷肠,却不知道他自己此时的模样看在别人眼中有多瘆人。
看到他紧抿着薄唇,红着眼,面目狰狞、几近疯魔的模样,柳明溪哪能不知道她捅下马蜂窝了?
她裸着身躺在锦被之上,也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惧怕,她瑟瑟地发着抖,颤着声半哭求半威胁道:“赵政霖,别,你若是那样对我,我绝不会再原谅你。”
看到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赵政霖眼神里闪过一丝暗淡,但他并没有迟疑,俯身狠狠咬住她的唇,她吃痛低呼出声,他便趁机探入她口中疯狂肆虐,攻城掠地。
可是这样仍然不够,远远不够,他打定主意,索性顺了自己的心意。在她的呜呜咽咽中掰开她纤细修长的双腿,他低下头攫住她的唇,腰身缓缓地沉下去。
柳明溪费力挣扎几下,可惜她的力气本就不大,在他的面前更如同蚍蜉撼树。他闷哼一声,非但没停止的意思,反而骤然加大了动作的力道。
那双布满茧子的手掌不轻不重地抚过她周身每一寸肌理,她的身子却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动作而轻颤,令她感到无比厌恶与耻辱,隐隐还有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
在他面前,她从来都没有反抗的余地。她在心底无奈地叹息,早该明白赵政霖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人,又何必招惹他呢。
她的停止抗拒,落在男人的眼中便成了接受和顺从,他立刻发动了愈发凶猛的冲撞,如野兽出笼,仿佛要将她直接揉碎了,整个儿吞进肚子里去才肯罢休。
他直视柳明溪的眼睛,透过朦胧的烛光正好看见身下的她微眯的眼儿迷离,娇躯在他身下抑制不住地轻颤,喉间无意识地随他冲撞而溢出阵阵破碎不堪的低吟。
天底下没有任何男人能抵挡得住这样的诱惑,他仿佛受到了鼓舞,发动了异常猛烈的冲刺,直到毫无保留地把一切都交给她。
他颤栗着吻了吻她婆娑的泪眼,似在梦呓般,口里含含糊糊地说着什么。
如同身陷于恐怖梦境,柳明溪的脑子空白一片,什么都听不清,也什么都看不清,她脑子里惟一的念头是这厮定是疯了。
疾风骤雨过后,屋内重新归于死寂。
赵政霖带着餍足的笑意,轻轻为她掖好了被子。
他正要将烛火吹熄,目光在不经意间掠过她惨白的面庞,他蓦然发现身边人有些不对劲。她直挺挺躺在床上,不言不语,就像是被吓傻了一样。
在屋中那盏昏黄得近乎暧昧的烛光映照下,她的眼角上竟然微微泛着光芒。定睛一看才发现她正默默地淌着泪!赵政霖一窒,这与他预想的画面相去甚远。
夜风穿过门窗的缝隙钻入屋内,带来阵阵寒意。跃动的烛光映入他的暗沉的瞳孔,仿若闪过道道迷离的流光。他坐在床上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目光专注而深邃。
良久,他叹了口气,温柔地为她拭去脸上斑驳的泪痕。
是从何时起,她在他面前总是会有落不完的泪?好似要将这辈子的泪水都流尽了才肯罢休似的,是从给她休书那天吗?天知道他有多懊悔,无奈开弓哪有回头箭。
事到如今,他只能想方设法地将她留在身边,好好护着她,可是刚刚他做了什么?
赵政霖心里有些乱,他承认他方才的所作所为,只怕又一次伤了她的心。他柔声劝道:“明溪,本王对天发誓,从今往后决不再负你,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这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这简直是用下半身考虑的男人才会说的蠢话,而他向来以绝佳的自制力为豪,可他居然也会发这种毒誓!
最最可耻的却是,人家听了这话,竟连个眼风都懒得给他,她直接闭上眼睛假寐。
赵政霖很心塞,他本就不擅言辞,对于她,更是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既然她已睡下,那么他也不再坚持,他伸手再次帮她掖了掖本就塞得严严实实的被角,这才吹熄了烛光。
漆黑的屋子里,一室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