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人听着自己的八卦,而且是带着诽谤意味的八卦,还听得那么兴味盎然,他能不感到惊奇吗?
发现他后,那“小子”竟然竖起一根手脚,示意他噤声,然后两人蹑手蹑脚,相携离开了天缘茶楼。
而他竟也一时兴起,趁着飞翎走神时带走了这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小家伙。
这厢柳明溪和锦风正把酒言欢,那边,飞翎急得都快冒烟了。
整个天缘茶楼已经在第一时间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上下里面翻了个底朝天,然而,根本就没有那个小药童的身影。
暮色中,“得得得---”随着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一抹高挑的身影出现在天缘茶楼外,来人正是一身便服的诚王。
只见他利落地翻身下马,漠然地瞥了一眼,冷冰冰地问道:“怎么回事?”
飞翎一脸诚惶诚恐,“殿下,是属下办事不利,请求责罚。”
闻言,他的眉头微皱,又问:“好端端在茶楼内的人去了哪里?”
飞翎苍白着脸答道:“启禀殿下,人都还在,除了他以外,一个都没少。”
赵政霖英挺的眉宇瞬间漫起一抹戾气。
他知道那个小女子终日被他拘在屋中憋屈得狠了,不然也不会大发善心放她出来透气。谁能想到他派了两百名亲兵护着,她居然也能找到机会溜走。
他深邃的黑眸冷意森然,“你且将事情的经过都说给本王听听。”
飞翎惶惶不安地答道:“是,今日出门后才到朱雀大街,他就说要到天缘茶楼。属下拗不过她,便同意了。再说有属下陪着,楼下各路口都有咱们的人守着。”
“按理说不会有事,不曾想进了天缘茶楼后,不多久,属下只一个不留神,他便没了踪影。属下一早出门前就已经差人去特意和九门提督还有守城官都打了招呼,方才也让人去问过。”
赵政霖的双眉拧得更紧了,“茶楼边上的去处都找过了吗?”
“这……”飞翎的脑门突突地跳了跳,好吧,确实还没有。
怎么说呢,原本他只是带那个小药童出来玩耍一番。人在天缘茶楼弄丢的,他在天缘茶楼找还有些道理。若是带兵去边上那边饭庄酒肆搜人,那不是闹事吗?
殿下恐怕还不知道,他现在在外面被人传成什么样了。
今天他们一行人轰轰烈烈地出门,招摇过市不说,还无缘无故封了整个京城最为“热闹”的天缘茶楼,最后却无功而返。可想而知,这已是兹事体大。
回想这一整日来的事端,可谓环环相扣,若说都是巧合,他还真是不信。
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是让他们知道殿下大动干戈,正是为了找到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小白脸”,恐怕殿下的一世英名就全毁了!
想到这里,飞翎心知不妙,他正要说点什么,忽然听到一阵急促地马蹄声。
那人匆匆忙忙地翻身下马,他朝赵政霖拱了拱手,“殿下!”
赵政霖回眸,发现来人是他的一名幕僚,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古怪。
那名幕僚不安地环顾四周,谨慎道:“禀殿下,锦风大人刚刚传信来。”
飞翎见状赶紧上前,躬身等待诚王的指示。
赵政霖的神色愈发森寒,他抬起眸子睨了那递信的幕僚一眼,阴冷的眸光看向飞翎,沉声说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