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外的公交车永远都那么多人,我把双肩包挂在前胸,很艰难挤上去后,便把包紧紧抱住。
这条线路,虽是学生多,但偷儿却不少。
五个站后,我跳下公交车,走到约定的商业广场,站在街边,他从市中心的方向过来,到这里后,一眼便能看见我。
我看了看时间,距6点还有十多分钟。
卓老板也是个守时的人,5:55的样子,他的路虎停在我的面前,熟悉的车,熟悉的车牌,我拉开车门就坐了上去。
今日的他又是斯文打扮,穿着衬衣,戴着一副眼镜。
“卓……”我开口喊了一个字,忽的就停了,我扬眉问他,“你喜欢我怎么叫你?”
“随你。”他笑。
侧头看我时,我看见他的目光在我唇上停了两秒,喉结稍稍滚动了一下,收回目光后,他熟练的换档,将车驶入车流。
“卓叔叔,卓哥,卓老板,卓先生,或者……”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卓原,都可以。我叫卓原,原来的原,我的名字好像从来没告诉过你。”
“是。”我说。
如同从前每一次,我坐上车就喜欢看着他,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怎么老喜欢这么看我?”他问。
“好看。”我不假思索。
“老都老了,有什么好看的?”他笑着,“你们学校里那么多小帅哥。”
“不,我就喜欢。”这就是年轻的好处,可以肆意表达自己的情感,“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喜欢成熟一点,有阅历的男人?”
“没有,但能猜到。”他说,“聪明一点的女孩子,都更喜欢成熟的男人。女生的心里年龄比男生更成熟,她们可能会觉得同龄的男生比较……”
他没说后面的结论,我却脱口而出了两个字:“幼稚!”
他一下就笑了,很是愉悦。
“你在笑什么?”我问。
“想起我儿子。”他说,“他和你一般大小,他若知道有同龄女生评价他们幼稚,怕是要炸毛。”
“也不是所有男生都幼稚,卓哥这么优秀,你儿子一定也很优秀。”我很狗腿的奉承。
“他确实不错。”卓老板说,很欣慰的语气,“从小到大,很少让我.操心。”
“他学什么的?”我再问。
“土木工程。”卓老板说。
“好专业。”我毫不犹豫的夸。
虽说我对那个专业基本不了解,但也知道那个专业找工作不那么容易,确切的说,找个好工作不那么容易。
不过,找工作这种事情,有什么比得上有个好爹重要呢?
有卓老板在,土木工程当然是个好专业。
卓老板没反驳我,显然,在他看来,土木工程很好。
“卓哥。”我看着他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问,“你好像不近视吧?”
我见他几次,他时而戴眼镜,时而不戴眼镜,无论是戴或者不戴,都是一样开车。
“恩,通光。”他顿了一下,唇角噙着一抹笑意,戏谑道,“我感觉你好像更喜欢我戴眼镜的样子,你比较容易兽.性.大发。”
我有一瞬无语,他上次说我是色.女,这次干脆说我兽.性大发!
“容易兽性大发的明明是你吧?上次是谁把我弄得青一块紫一块,还肿了?”我不服。
“第一次是你霸王硬上弓;第二次是你头天晚上要不够,第二天一早又勾引我,我差点连飞机都赶不上了;第三次更不用说了,我老老实实给你做了一晚上解药,你强上了我多少次,你知道吗?”他好整以暇的模样。
“我……”我忽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半天才道,“既然我容易兽.性.大发,你还专门打扮成这样?”
“这不等着你兽.性大发吗?”他笑。
车行了一个多小时,到城西新开发的那条高档美食街,在驶入地下停车场时,他忽的对我说:“把口红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