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答应了陆夫人的要求,许柯每天就会往陆夫人那儿跑,帮她抄写经书。这样来来回回的,其他丫环就知道了许柯在帮陆夫人抄写经书这件事。
于是就有些爱嚼舌根的丫环在茶余饭后谈论这件事,谈着谈着消息就不免进了韩燕的耳朵。
入夜,当其他丫环都洗漱完了上床睡觉的时候,紫玉轻轻推开房门,朝外面快速地扫视了一下,确定没有人后,便披上一件外套,向韩燕的屋子走去。
“咚咚咚”,紫玉轻声敲击着韩燕的房门。此时韩燕已经坐在床上,正准备熄灯了,忽然听见敲门声,便又穿上鞋子走到门前,“谁啊?”,韩燕站在门里问道。
“是我,紫玉。”,韩燕打开门,看到确是紫玉站在门外,心中不觉有些纳闷。看到紫玉身上披着件衣服便立刻说道:“快进来吧。”,紫玉又回头看了看,才快步走了进去。
韩燕关上房门,转身看着紫玉问道:“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紫玉看了一眼跟没事人似的韩燕,阴阳怪气地说:“姐姐还真是心宽啊,位置都要被那才来了一个月不到的小丫头片子抢了去了,还能照样睡得着觉啊!”
韩燕知道紫玉说的是谁,走到桌旁坐了下来,伸手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
“我说韩燕姐姐,你可是在这庄内待得时间最长的,也是一直最得夫人喜欢的,你看现在......”,紫玉一时气结,双手插着腰,在屋子里来回地走着。
“你过来坐下说,别在那走着,看着心烦。”,韩燕看了一眼走来走去的紫玉,有些烦躁。紫玉停了下来,走到桌前在韩燕的对面坐下说道:“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咱们得想个办法把她赶出去。”
韩燕沉默了片刻,轻轻地说道:“过些日子再说吧,她毕竟在这里无依无靠的。再说夫人只是让她抄个经书而已,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紫玉瞪着双眼,不可思议地说:“你这是在帮她说话吗?我和你不也是无依无靠的,我们也不容易啊,可是有谁来同情过我们,有谁来帮过我们?你对她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韩燕没有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茶杯。紫玉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就算不为自己打算,那霄公子呢,你怎么办?”,韩燕握着杯子的手忽的一紧。
韩燕一直是喜欢着霄齐的,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上了他。韩燕的爹是个赌鬼,每天都去赌坊滥赌,总是欠了一屁股债回家。家里就娘一人辛苦地支撑着,没日没夜地帮人家做针线活,洗衣服。
赌完钱还喝得烂醉的爹回来还经常对娘又打又骂的,那时候韩燕总是缩在角落里害怕地看着,单薄的身子不住地颤抖。
小小年纪的她没有一天是睡得安稳的,总是从恶梦中惊醒,然后看到在旁边独自哭泣的娘。
那时候,娘总是抱着韩燕,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娘对不起你,娘对不起你......”,韩燕那时候还小,不知道娘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直到有一天,娘走了。和一个陌生男人走了,走的那天,韩燕苦苦哀求着娘,让娘带着自己一起走。
但是娘只是不停地哭,她身边站着的男人一手拽过娘的手臂,骂骂咧咧地说:“我带你走就算仁至义尽了,你还想带你女儿走?不是说好了就你一个人跟我走吗?再拖拖拉拉你就留在这儿吧!”
娘一下跪在那男人面前,抱着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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