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琴接着说:“色拉嘛两份足够啦,一份蔬菜的,一份什锦色拉。还要加些小甜点。好吗?”
林德明再问三个姑娘喝不喝酒,三个人不约而同都点了点头。
林德明自己不能喝酒,还要开车,就叫了一杯水果茶。
大家一起入座,林德明坐在任漪蘋的对面,余文琴在他的左首,臧云芳在他的右首。
招待把红酒端了上来,红红的液体透过剔透的杯子,瞧着感觉甚至要比喝着更让人舒畅。
“美的你心”里放着俄国的古典音乐,轻快的慢板,柔和又流畅,有点叫人感觉像是进了东正教的教堂似的。
四个年轻人,于是开始等着上菜。
“文琴姐,看来你以前来过这里,你很熟悉嘛。”任漪蘋看似随口问。
“呶,好几年前,也是小林请我到这里来的,嗷,不能说是他请客,那次我们是AA制。”余文琴故意提起往事,她知道,臧云芳和任漪蘋其实最想知道的就是这类事情。
“怎么啊,是不是他特小气啊?怎么能AA制哪!”任漪蘋好奇地追问,她当然感兴趣。
臧云芳也想听,可是她只是笑,却不开口追问。
好在余文琴是藏不住的秘密的人,接着说:“不是,不是。那一天原本说好也是他请客的,可是后来谈着谈着,我不舒服了,我不要他请客,是我主动提出AA制的。”
“你们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他惹得你生气啦?”任漪蘋继续追问。
“不是他,是我自己。多情反被无情恼!自讨得!”余文琴自我解嘲。
任漪蘋看看再追问余文琴是不行了,转过去对林德明说:“你来解释一下,为什么欺负文琴姐?”
才这么一会儿工夫,任漪蘋她们已经叫余文琴“文琴姐”了,女孩子家混起来很快就熟。
正好这时候送菜上来,林德明乘机没有回答。
开始吃西餐,四个人先品尝起来。
余文琴说得一点也不错,奶汁口蘑汤味道确实不错,可价钱连正宗罗宋汤的一半都不到。
还有,鹅肝、肉肠、牛排、鱼子酱,的确每份量很足,切开分成三份,三个女孩子家既每人都尝到了鲜、解了馋、又不至于吃不下浪费。
“你还没有解释过,为什么要欺负文琴姐?”任漪蘋一边吃,一边抿了一口红酒,一边又重新发问。
林德明其实胸有成竹可以回答。
但是,他很不习惯这么私人的问题在公开场合当着众人公开回答。而且,这类问题回答不好,很容易伤人。他和余文琴虽然不是恋人,但还是好朋友,老同学。如今又是同事。所以他斟酌了半天,想避而不答。
当然,任漪蘋的锲而不舍的追问,也很说明她内心的真实想法。要是不关心自己,对自己一点丁儿兴趣没有,她们包括臧云芳,甚至余文琴都懒得紧紧追问着讨论这个扰人心扉的问题。
林德明对余文琴真诚地道歉说:“那次是我不好,当时我母亲才过世,心情坏到极点,说话没有轻重。要是触犯了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今后,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我们还是要互相帮助。”
“好啦,你已经道歉过好几次啦,不要这么说啦。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还是好朋友嘛。”说是这么说,余文琴心里还是很受用。
“打住!这样的套头话少来。说说,为什么那时候对我们的文琴姐说话没有轻重。”任漪蘋任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那个时候除了上课读书,我脑子空空,其它什么都不想。”
“那倒是,”余文琴赶紧插话:“他的功课真的很好,专业考试成绩门门优秀。尤其是法医科目,可以说得是上年级里是最好的。更厉害的是文武都行,射击、游泳、骑马、负重长跑都是年级前三名。还拿到了柔道黑带五段,真的厉害吧。”余文琴也不喜欢再提当年的那次尴尬,乘机夸起了林德明,把话题扯开。
“真的啊,柔道能拿到黑带五段那不简单,我们市局里也不过俩三个人,那么,你平时还去柔道馆?”臧云芳也加入进来,她也看出了其中的道道。这么说,也算帮上林德明一把吧。
“好久没去了,不说这些啦。余文琴,你比我早上班,还是说说你现在怎么样?”林德明关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