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银冰回国后,先在京华呆了一晚上,才回到了冀南。
赶回冀南她先回了别墅,和老爸报了平安,仔细把此次大马国之行的遭遇详细解释了一遍,就去了公司。
本来,依着老苏的意思,闺女刚从鬼门关门口爬回来,怎么着也得在家休息个三两天,压压惊再考虑工作问题。
但沈银冰却觉得她时日无多(高飞为她争取的安全期已经不多了),她得抓紧安排一下工作上的事情,才能安心‘隐居’,这才一大早就去了公司。
她午后回来,是因为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和父亲商量。
沈银冰进了客厅换上拖鞋,拿着公文包快步走向了楼梯那边,准备去父亲的书房。
她踏上两层楼梯,就看到一个人低头从书房内走了出来,就像丢了魂那样,慢腾腾的走下楼梯。
这是――是高飞,他怎么来我家了,还苦着个脸的?
看到是高飞,看到他苦着脸后,沈银冰心里忽然感觉很开心。
她知道,她当前的这种心态叫幸灾乐祸。
同时,她更知道,她有这种心态,就是因为太在乎这小子。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因为太在乎,所以才恨。
沈银冰慢慢走到楼梯拐角处站住,等低着头的高飞走到她面前,快要撞到她时,才淡淡的说:“咦,你怎么会在我家?”
高飞停住脚步,抬头看了眼沈银冰,眼神空洞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没看到她那样继续向前走。
眼看就要撞到沈银冰怀中,她赶紧贴在了栏杆上。
擦着沈银冰的肩膀,高飞慢腾腾的走下了楼梯。
咦,他这是怎么了?
高飞的反常,让沈银冰黛眉微微皱起,心中的幸灾乐祸就像盛夏的薄雪那样,瞬间融化,关心的语气问道:“高飞,你怎么了你?”
高飞还是没有吭声,缓步向客厅门口走去。
“喂,你给我站住!”
沈银冰愣了片刻,扶着栏杆快步走下楼梯,追上高飞抬手抓住了他肩膀:“站住!你耳朵聋了呀,没听到我和你说话?”
高飞停步转身,声音有些沙哑的说:“听到了。”
“既然听到了,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不愿意说话。”
“为什么不愿意说话?”
沈银冰松开他的肩膀,微微歪着下巴,眼里带着关心:“高飞,你究竟怎么了,有心事?”
高飞点头:“有,我有心事。”
“什么心事?”
“我不想和你说。”
“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和你说,你算我什么人呢?”
高飞淡淡的说完这句话,转身又向客厅门口走去。
沈银冰愣在当场,看着高飞慢慢走出客厅房门后,才轻轻咬了下嘴唇:“哼,不说拉倒,你以为我稀罕听你那些破事呀?也对,我是你什么人,充其量也就是你曾经的老板而已,我这样关心你,大有自作多情的嫌疑啊,哼!”
冷哼了一声,沈银冰猛地甩了下长发,转身快步噔噔噔的走上了楼梯。
敲了敲父亲的书房门,听他说进去后,沈银冰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她马上就用左手捂住了口鼻,右手扇了几下,抱怨道:“唉哟,爸,你这是吸了多少烟啊――还关着窗户,要呛死人吗?”
说着,沈银冰走到后窗前,把窗户拉开一扇。
窗外后山清新的空气,呼的一下钻了进来,卷着书房内的烟雾从房门飘了出去。
苏北山笑着掐灭手中的烟卷,问道:“呵呵,你怎么又回家了,不是说下午要去南部山区跑马场看看吗?”
“我回家是想和你商量一下跑马场的保险问题,已经有包括平安、人寿和太平洋在内的几家大保险公司和我联系过了,我还没有拿定主意要买什么保险,所以得和你见面商量一下。”
沈银冰走到书桌前,坐在了高飞刚坐过的椅子上,看着烟灰缸内的烟蒂问道:“爸,高飞他怎么来了,是你叫他来的?”
苏北山也没否认:“是,是我叫他来的。”
“叫他来做什么呀?而且,我看他走时的脸色很不好看。”
沈银冰最担心的,就是怕老苏发现她和高飞之间有‘临时男友’合约的事情,但从高飞刚才那哭丧着脸的表情上来看,却又不像。
因为她很清楚,就算高飞把实话说出来,他也不会如丧考妣那样,相反还会贼兮兮的说些怪话,看来肯定是别的事情。
老苏说:“这是他的秘密,我不能随便和别人说,哪怕――”
老苏还没有说完,沈银冰就反手指着自己的小鼻子:“爸,你有没有搞错哦,我是别人吗?我是你亲生女儿啊,是你生命的延续!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你的秘密就是我的秘密,我的秘密只能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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