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隔得太远。”老父亲慢慢的说道。
巴萨姆也想,但是他对房子的产权以及将来的分红更着急。
“那我考虑一下可以吗?但是钱我们暂时不动,好吗?”巴萨姆有些为难。
第二天,巴萨姆有点眼圈发黑,那是没睡好的原因。他想了整个晚上,但是依然舍不得七个月就可以拿到房子得到土地分红的想法。但是确实,他周围的人,包括移民的孩子们,以及黑人的孩子们都有漂亮的衣服,他们的妻子也是。只有他们家,依然是穿着工作服。这让孩子们出门的时候,有点抬不起头来。
不过想到这,巴萨姆又有些得意:当初自己一个人为了吃饭,都要考虑这一顿是不是少吃点,留给下一顿,现在居然可以考虑漂亮的衣服的问题了。
组长看到巴萨姆今天有点走神,反正也没什么大事,就走过来:“巴萨姆,你今天怎么了,有心事?”
对于这个组长,巴萨姆很感激,他教会他说第一个华语词汇,也教会他很多,也为人很好,十分让他敬佩,也信任。他就说了自己的矛盾。
组长摸着下巴想了想:“操,十几万算个屁。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回家拿给你。下午我带你去把房子办了。我借给你。你什么时候有钱了,你再还给我就是了。”
组长的话,让巴萨姆吃了一惊:这可是十六万!
“那利息是多少?”巴萨姆连忙问道。
有这样的机会,他还是不愿意错过的。
组长撇了撇嘴:“这是咱们朋友之间的救急用的。没有利息。我相信你。嗯,利息也得有一点,意思意思吧。这样,你每天的陪酒配额,分给我一瓶。就算是利息。”
他很清楚,这些以前穷困的黑人,绝不会轻易的放弃这里,借钱给他们,是完全不必担心他们赖账的。而且,现在种植园的收入越来越高,这几个月,光靠着出蔬菜,倒卖军用“废品”到了年底,估计分红都得有一个人好几万了。当然,这都是小头,等年底建设完了蔬菜加工厂,明年投产出货之后,那个分红可就……
巴萨姆感激的差点流下泪来。
在黑人的世界里,或者说他生活的以前的圈子里,要借钱,是一件无比艰难的事情。普通人没钱借给你,借钱给你的只能是军阀或者工厂主,但是那个利息……
晚上,巴萨姆眉飞色舞,但是却极其小心的揣着自己的地产证明书:不仅是房子,还有因为分了房子,拿到的土地证明,以及加入种植园的分红协议。
今天,也是他特地没有出售啤酒配额的第一天,三瓶啤酒,他全部带回了家。甚至他还给父亲买了一包土河州产的金土河--那一包要三十块钱!
当天晚上,巴萨姆喝醉了!
三瓶啤酒,他喝掉了两瓶,一瓶给了父亲。
两瓶啤酒是喝不醉的,可是他依然醉了!
第二天,巴萨姆心情好的可以飞上天,到了餐厅却感觉到餐厅的气氛很古怪。几个黑人聚集在一起说着什么。他和其中一个比较熟悉,就走了过去。
“嗨,你们在说什么?”巴萨姆问道。
“巴萨姆,比拉今天要被投票,决定是否被驱逐。”一个黑人说道。
“比拉?那个恶棍!他活该!每天吃饭的时候跑的最快,干活的时候总是偷懒。每天喝了酒就回去殴打他的妻子--这在华夏这里是重罪。不过她的妻子很胆小,不敢去村委会告他。我一定会投票驱逐他的,如果我有投票权的话。可惜我暂时没有买下房子。那得好几年呢。”另一个黑人不屑的说道。
“可是他的妻子很能干。他如果被驱逐,不知道他的妻子会怎么办。”一个黑人说道。
“他们离婚了。昨天。”另一个黑人说道,然后笑着看着那个黑人。“你可以去告诉姆莎,你可以娶她。这样你的孩子可以有一个能干的母亲。对你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对了,巴萨姆,听说你买下了房子,得到了土地协议书?”旁边一个黑人却说道。
几个黑人都看向了巴萨姆,其中更是问道:“巴萨姆,你难道之前就有存款吗?”
巴萨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是我的组长借给我的。我每天需要支付一瓶啤酒配额的利息。一直到我还清为止。”
“嘶……”周围的黑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只是每天一瓶啤酒配额,就换到了十几万的借款!
如果算起来,一瓶啤酒每天可以出售得到七十五元,一个月下来几千元,看起来也不少。但是比起提前得到房子和分红,这点钱,真的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