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丈夫,他从来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所以,当初离婚的时候,他并没有怎么纠缠,把家里的财产全部留给了他们母子。净身出户,自己一个人蹲在大牢里。
当时他确实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思:被判了十五年。那年他三十七岁,十五年出来,他就是五十二岁了。基本上什么都做不了了。更何况,他是一个政府官员,政治生命已经完全毁了。对他打击很大。
一个晚上,林庄辗转反侧,几乎没怎么睡,快天亮了,才算是迷糊了一会。不过很快就被民兵叫醒,今天是他昨天决定开会分配大家工作的日子。
他手里拿着一份资料,上面是他分到的这十几个人的资料。从资料上看,原来有一个副县长,其余的清一色的是各个局的局长。他已经有了腹稿,那个副县长,就继续给他做副县长。其他的局长,留下三个,帮助处理县政府的事务,其他人,全部安排到下面去做镇长。
这样,基本的一个脉络就有了,下一步,再慢慢充实人手。政府的架子也就慢慢的搭起来了。
来到村里的会议室,大家都已经到了。
林庄走到主位上坐下,看一眼大家:“看来大家昨天休息的不太好。不过大家坚持一下,新地方,总是难免。今天,咱们商量一下,咱们这十几个人,怎么把一个县的架子搭起来。在分配之前,我说几句。”
“第一句,大家最小的也三十八岁了,最大的老周,四十五岁了。看似不大,但是年龄真的不小了。没多少时间浪费了。”
“第二句,在这里,必须做一个好官。”
“第三句,老百姓过不好,你这个官就不要当了。”
“就这三句。现在分配工作岗位,今天就是一言堂,我来分配,干不了的可以提出来。第一个,周武行,副县长,和我搭班子。”
“第二批人,县里一共十个镇,条件不一,但也都差不多。缺少十个镇长。我写了十个镇的名字,你们统一抓,抓到的,就去做镇长。剩下的,在县政府帮忙。在县政府帮忙的,没有具体职务,统一是县政府组织委员。别以为你们是闲着的,这里工作多的是。另外,下面十个镇长,谁干不好,那就退位让贤,这边组织委员,就是为了给你们抓刺,等着替换你们的。”
“行了,现在抓阄。”林庄把吃早饭的时候的一个塑料碗拿了过来,十几个纸团混了一下,推了过去。
“是不是觉的挺儿戏?这是没办法。现在一切草创。不过我们条件算好的。好歹有一批有从政经验的人。他们刚到这里初创的时候,别说是你们这样的镇长,就算一个办事员都没有。就靠着一批临时招考的公务员,一棒子二十岁露头的年轻人呢就支持了政府运转。你们要是觉的连一帮毛头小子都不如,那就提前说。我不怕人少。”
大家没有人说什么,谁能服气?
十几个人拿到自己的纸团,展开来放在自己面前。很快十个镇长就决定出来。
“我可以不做镇长吗?”一个三十八九岁模样的人举了举手。
“说。”林庄有点皱眉头。
“我从来没有主政一方。在座的人有人比我更合适。我一直是做秘书工作。现在县里就几个人,秘书工作也得需要一个细心人来做。我自认可以做好秘书工作。”那个人原来是一个地级市的市长的秘书长,级别不算低。
林庄看看其他人:“大家觉得呢?”
“我觉的这样也可以。大家要是不擅长主政一方的,可以提前提出来。也别强撑着。这里都是自家人,没有人笑话你。”被任命为副县长,周武行开口道。
这次没有人再举手,都是很自然的坦然模样。
“那好,大家没意见,那剩下的这个镇长,谁来干?”林庄看着剩下几个没抓到的。
剩下的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举起了手:“我来。我原来是干过镇长的,后来调到县里做卫生局局长。卫生系统,我不擅长。我主政一个镇,没问题。”
林庄看看那个提出做秘书的:“蒋秘书,你来记录各个镇的镇长人选,这是我们的第一份存档文件。”
那个秘书立刻点头,飞速找到一张纸:一张皱巴巴的不知道是什么纸的包装纸,很快写完:“可是,咱这还没公章呢。”
“那就按手印。”周武行很干脆。“印泥没有,就用墨水。我替林县长说一句,形式不重要。重要的是把事情做好。我可是打算这张纸,以后就是骆驼沟县的文物。”
林庄点点头:“按了手印,给大家半小时收拾。村里的人快吃完早饭了。让民兵排帮忙送到各自的镇政府驻地去。对了,最北面的那个刺沟镇,暂时不要去了。那边一个人也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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