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面,看看快到中午,突然回头看着其他人:“咱们以前虽然不在一个部队,但是以后就在一个锅里挖饭了,一起聚一聚吧?”
“老胡,你这找死呢?这是中午!”另一个教官看着胡教官,笑骂道。
胡教官笑着说道:“我没那么傻,我说的是晚上。这里的规矩我看了下,晚上,教官除了值星官,是不用值班的。对了,咱们六个,是不是分配一下值星官的事情?听说以前都是总教官一个人值星。每周七天,从不简短。咱们来了,总教官不在,咱们不能把这事断了吧?”
刘教官点点头:“是!总教官的名头我可是如雷贯耳,也见过两次。进过他的培训班,算我半个教官。老教官不在,咱们也不能把事情落下了。张副总把事情都说开了,咱们也该打起精神干活了。”
“我看这样,咱们就老规矩,抽签。抽出个123456,然后就轮值下去。反正以后,总教官就算回来了,咱们也不能让总教官再值星。”胡教官直接说着,然后从旁边的地上,拔了几根草,掐巴两下,伸了出来。“如何?”
“行,最短的是一号。最长的六号。谁先来?”刘教官点头看向其他人。
一个教官走上来:“这事有什么好先后的,还不是一样。你们要是不愿意,大不了我周末。”
嘴上这么说着,手上还是抽了一根,不长不短,只是不知道具体是第几根。
“嘿嘿,说好了啊,要是轮到我周末,咱们换个班。我可是打算把老婆孩子接过来的。”另一个教官走上来,抽了一根。
那个大话的教官顿时感觉不妥:“别,还是按照抽签来。别坏了规矩。嘿嘿……我也得把我家里那口子和孩子弄过来。别的不说,这海市的教育,可比我老家强。”
六个人很快抽完,排了个顺序,然后当天晚上,最苦逼的,居然就是胡教官……
“不是吧,今天晚上还打算一起聚一聚呢。要不咱们明天开始?”胡教官看着自己手里剩下最短的那根。
刘教官看看其他人,脸色严肃起来:“既然规矩立下了,那么就不要改。总教官回来了,我可不想丢那个人。”
其他人听到总教官,顿时都严肃起来,那个胡教官也郑重的点了点头。
“狼狐!”
几个教官正打算去训练场,突然一个惊讶的声音传了过来。
教官们都知道,“狼狐”是胡教官的绰号,是他以前出任务时候的外号:形容他出手狠如狼,狡如狐。可是这个名字,已经很久都没用过了。毕竟他已经在部队做了七八年教官了。
几个教官都不由得转过头去,看到了一个接近五十岁的人,穿着一套式样很老的军装,都已经洗的发白了,戴着一顶草帽,拿着一把锄头,站在不远处一块只有十来个平米的小菜地里。
看他的样子,几乎就是一个老农一般。
可是等到那个人摘下帽子,胡教官惊呆了,然后直接窜了过去:“教官!这怎么可能?”
那个老农似乎有些后悔,不过看到胡教官,还是欣慰的点了点头:“不错!不错,能被弄到这里来,说明你小子这些年有长进啊。”
其他几个教官也都围了过去:“教官!”
“你们几个是当初培训班的小家伙吧?我可都记不清了,别见怪啊。”毫无疑问的,这个老人是个老军人。
“教官您不记得了?您当时还骂我是流氓习气呢。”年纪最大的刘教官此刻却像个孩子。
“哈哈,这都十多年了呢。”老人坐了下来,指指地上。“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咱们居然还能坐在一起。”
“教官,您怎么在这里?您这是?”胡教官看着他身边的锄头,很是惊讶。
那个人呵呵一笑:“没什么,带了最后一次训练营之后,我执行任务的时候出了点意外。受了伤,没办法继续服役,就退役了。我儿子后来我送到了部队,结果转了一圈,又被弄到了这里。我老伴和我一起,就跟着来了。闲了就种点菜,舒服啊。”
“教官,可是您才多大,就您的能耐大家伙都清楚。就这么浪费了,太可惜了。”胡教官看着那个人,贼笑起来。“大家伙说呢?”
其他几个教官都笑了起来,刘教官接着话茬说道:“教官,这地啊,还是别种了。去打理那些小兵崽子吧。”
那人正要说话,旁边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农似乎是听到了,喊了过来:“老朱,咋样?我就说你早晚不是干这行的料。那块地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