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轻是第二天醒来,才知道容厉脸上的伤口有毒。
那时火火窝在她的怀里,他每天起来的第一件事儿,除了一顿喝上十五个奶瓶的奶粉,就是瞅着她的脸儿,不停地吹。
仿佛只要这样呼呼,就能全好了似的。
唐晚轻很怕吓到火火,可见火火和容恣见惯不怪了,也就渐渐坦然了。
最近她脸上的面皮,已经黑成了硬质地。整张脸就像戴着一个厚重的面具似的,想取下来,却又取不下来。
“好了,妈妈不疼了,火火乖,不用呼呼了。”唐晚轻笑着抚了抚火火的小脑袋。
火火仰着小脸,乌汪汪的大眼儿,满是担心,软萌的小模样儿,可招人疼了。
“再……呼呼……吹吹……”火火捧着唐晚轻的脸儿,嘟着嘴儿还要吹。
唐晚轻嘴角僵硬地笑了笑:“妈妈真不疼了,谢谢火火。”
“二少夫人,容姑姑来了。”容管事站在东厢外间的门外道。
唐晚轻轻轻地皱了下眉:“容姑姑现在来了?那就让姑姑等一会儿,我和火火等会儿就出来。”
“好的。”容管事快声应道。
火火一双小手抱着唐晚轻,小脑袋埋在唐晚轻的怀里,不想让她出去。
唐晚轻不知道火火这一阵儿为什么这么依赖自己,她轻叹了口气。
她将火火抱了下来,这一大清早,昨天晚上容老爷子容大海在这里唱了大半夜儿,她醒后一点儿睡意也没有。
好不容易眯了会儿眼,天亮之后,发现容恣不在身边儿,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容姑姑容天爱现在来,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唐晚轻带着火火出了白虎院儿东厢里间,转到白虎院儿前院儿,容姑姑容天爱就坐在那里,她的神情,似乎有些焦急。
见到唐晚轻和火火的时候,才露出一丝欣慰的欢喜。
“晚轻啊,火火,你们没事儿吧?我昨天一听说这事儿,就应该来看你们的。可是,我这身体有点儿不争气,就一直拖到现在才来见你们。你们两个都没事儿吧?”容姑姑容天爱关切问。
唐晚轻带着遮阳帽,手里牵着个子小小的火火,倾点了下头:“姑姑,我们没事。”
容姑姑容天爱好奇地盯着唐晚轻的脸儿看,由于遮阳帽下面的质地是镜面,所以,她使劲儿盯着看,也没有看出什么来。
“你的脸,没事儿吧?你把帽子取下来,我看看?”容姑姑容天爱担忧道。
唐晚轻真不敢保证自己将帽子取下来,容姑姑容天爱能接受。
她摇了下头:“姑姑,我怕吓着你。我的脸,现在有点儿严重。”
“严重?能有多严重?”容姑姑容天爱表示不大信。
她这天用药过量,身体不听使唤,不然早就过来找唐晚轻了。
从昨天下午开始,容宅各个大院儿里,都在传二少奶奶的脸,毁了!
而且还特别下人!
虽然这些做事儿的,不敢大声议论,但在私下里可没少说这事儿。已经有不少声音传到了她的耳朵里,今天一早,才过来这边儿看看。
也不知道唐晚轻的脸儿,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儿。
“总之,挺严重的。”唐晚轻淡声道。
这倒让容姑姑容天爱更加好奇,越发担心:“你把帽子摘下来,我看看吧。”
唐晚轻也无奈,要是在昨天以前,让她摘下帽子,她还真不乐意。
可事情已经闹成这样,想必也是瞒不住了。
她缓缓将帽子摘了下来。
一张黑色的苍老面皮,如裂开的千沟万壑一样儿,出现在容天爱面前。
几乎下意识地,容天爱就倒吸了一口气。
“晚轻,你你你…….你你的脸…….”
她想过唐晚轻脸会怎么样儿,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面容苍老而且泛着不正常的黑色,看起来,就像戴着一张面具一样儿。
唐晚轻就知道容天爱会是这样的反应,她将帽子戴上,遮好自己的脸儿。
“呼呼……不疼,不疼……呼呼……”容厉举着小手道。
容天爱爱怜地看了眼火火儿,令她感到意外的是,火火居然一点儿也不害怕唐晚轻这样一副面孔。
“晚轻,你的脸怎么会这样?阿恣呢?他有没有给你想办法?”容天爱追问。
唐晚轻点点头:“嗯。姑姑不用担心,阿恣在帮我想办法。”
“那就好了。我来就是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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