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怪他们,是我不让通知的。”徐丽媛说,她原在屋里躺着,听着外面的声音才出来,正好听到这,就出声说。
曾繁星不认同的看着她,“妈妈。”
“你不知道你奶奶给我造成多大的伤害。”徐丽媛神情激动的说,“这么悲伤的时候,我不想让他们出现在我面前,再来刺激我。”
“那是爸爸的爸爸妈妈,你忍心让他们,连爸爸的死讯都不知道吗?”曾繁星说。
“这姓曾啊,就是姓曾,打出生来,你奶奶没抱过你,也没给你买过什么东西,你还是记挂着她,我对你这么好,没用,白眼狼。”白玉兰哐哐的把碟子摔的作响。
曾繁星看着徐丽媛,“爷爷奶奶有权力知道爸爸死去的事情。”
“那你是曾家的好孙女,你去通知吧。”徐丽媛说,“你自己去招呼,不要领进家来,不要让我看见。”
“如果你不想我死的话。”
“妈妈。”曾繁星喊道。
“白眼狼。”徐成才哼了一声。
曾繁星抹了抹脸上的眼泪,默默回房里,她拿着电话看了许久,最后还是发了一条长长的短信给她小叔,爸爸的弟弟。
几乎是发送过去几秒钟,那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曾繁星接了电话,那边传来颤抖的喘息声,“你说,你说你爸怎么了。”
“叔叔,爸爸没了。”曾繁星自话说出口就泪流满面,无论多久,无论说了多少遍,心里想着爸爸没了这件事,眼泪就不由自主的出来。
电话那边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显然是那边冲击太大,站立不稳,片刻后才说,“怎么会,怎么会没了呢?身体好好的。”
“出车祸了。”曾繁星说,“今天已经去墓园安葬了。”
“什么,今天已经下葬了?”曾知博说,“那怎么没人通知我们,怎么,怎么今天才打电话。”
“对不起叔叔。”曾繁星说,“对不起,我今天才想起来这些事。”
曾知博几个大喘气后,压抑住说“这不怪你,这不是你这个小孩该记得的事。”
“叔叔,我不敢打电话给爷爷。”曾繁星说。
“我去说。”曾知博说,“我和爷爷明天会到海市来。”
“嗯。”曾繁星说,“告诉我几点的车票,我去接你们,我们,我们去看爸爸。”
曾知博挂了电话,就抱头蹲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己。
大哥啊,他自小就出众,光耀门楣的大哥。老天爷,你不长眼。
“孩他爸,吃饭了。”吴彩霞擦着手出来说,看见曾知博蹲在门口哭的不成人样,“你这是咋了?”
吴彩霞连忙上前探问。
曾知博哽咽着说,“大哥,大哥没了。”
吴彩霞听清后,也是不敢置信,“人好好的怎么会死呢?不是身体一直都挺好的吗?”
“车祸。”曾知博顿坐在低,“我那嫂子好狠的心啦,愣是没让人通知我们,我就算了,爹娘连大哥最后一面也没见着啊。”
“大哥啊大哥。”曾知博拍着地吼道。“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难道已经下葬了?”吴彩霞问,“这亲家做事也不地道啊,怎么能不通知呢。”
“可爱刚才发的短信给我,我打电话过去的。”曾知博说,“她不敢给爹打电话。”
“可爱才是孩子呀,怎么能让她来打这个电话,这个当娘的好忍心啊。”吴彩霞哭着说,她有一个女儿,也就比曾繁星小两岁,她想着若是她碰上这个事,让女儿去通知亲属,真是想想心都要碎了。
夫妻两个在门口抱成一团,曾可军在屋里喊着,“妈,怎么还不进来,吃饭了。”
“你先吃,小碗里是给你姐留的菜,你别动。”吴彩霞喊着说,然后用围裙擦着眼泪后,问曾知博,“那你怎么去跟爹说。”
“实话实说,现在还有别的什么说法吗?”曾知博哽咽着说,“除非我哥活过来,不然怎么说都是伤心。”
“我明天和爹一起去海市。”曾知博说,“你拿点钱给我装上。”
“大哥,大哥还借给咱二十万,咱还没还呢,大哥就不在了。”曾知博说着又要哭起来。
“咱可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大哥虽没有了,可爱还在啊,以后,咱们把钱还给可爱就是的。”吴彩霞说。
“对对对。”曾知博说。
小渔岛到了夜里,海浪声阵阵,是让人宁静的声音,曾知博从自己的渔家乐走到父亲家,曾广栋坐在自家小院里吸着水烟,刘阿妹在外头搭的小厨房里烘鱼干,“你这个大孙女啊,是个金贵人,这鱼干要干干净净,还要品像美,调味要好,还得包装好看,真是难伺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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