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镇山符!你居然有这种符咒!”老者也非寻常人等,他一眼就认出吴凉手中的道符,当即惊声大叫。
吴凉这次来的太快,而收藏室外的走廊却不宽敞。老者要想避开吴凉的镇山符,只能以一个类似“滚地葫芦”的方式向后倒去。
但别说,老者退避的姿势虽不雅,却也刚好退出了吴凉攻击范围。
眼见吴凉一掌击空,又要捏着镇山符向自己逼来,老人也不敢耽搁,立即起身打出了一张明黄道符,在自己和吴凉之间筑起了一道无形气墙。
气墙刚一释放,吴凉的手掌也刚好触及了过来。
不得不说,老者对时机的掌握真是妙到巅毫。他这气墙突然撑起,令一直向前冲来的吴凉也没法刹住车,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镇山符白白浪费在了气墙之上。
“我去!定身符我就只有这一张啊!”眼见符咒已被激活,吴凉郁闷地想要骂娘。而此刻老者也没放过反击的机会,“刷刷”弹指间又向吴凉丢出几张火红道符。
有了之前的教训,吴凉可不敢再被老者的道符打中。
他单手握住栏杆,脚下一蹬,身体一转,竟然借助栏杆的支撑悬空了出去。而吴凉这一闪躲,老者的几张道符自然也打在了空处,不过已被激活的道符还是炸了开来,震动得走廊晃动了几下。
“好机会!”半空中,吴凉见老者被自己打出的道符震得脚下不稳,立马如猿猴般敏捷窜了过去,并迅猛无比地点中了老者身上的两处要穴。
“咳咳……”
胸前要穴被吴凉击中,老者一时便感觉喘不上气,伏到在地剧烈咳嗽起来。而等到他稍稍适应,重新站起时,吴凉已经笑眯眯地拿出一张道符贴在了他的背上。
那符只是普通的火符,但是如果被贴在身上引爆,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吃得消的。
有时候高手过招就是这样,一不留神被对方抓到了一个契机,战斗就结束了。
“我到底还是老了,不中用了,你要杀要剐随你便吧。”老者眼见吴凉占尽先机,也放弃了反抗,有些颓然地说道。
“老先生何出此言?你我素不相识,也无仇怨,我干嘛要杀你剐你?”吴凉见对方认输,笑了一笑,在老者惊愕的目光下竟然把贴出的火符收了回来。
将火符收好,吴凉看着老者继续道:“我来这里真的只为查找尸妖的线索。我看老先生也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如果知道什么,还请告知予我。毕竟,尸妖已经在明海作乱了好几天,已有数条人命被害。”
“什么?尸妖没死?这不可能啊,老夫一周之前亲自开坛做法,那两只魂翁早已被我烧成灰烬了!”老者听闻,大为震惊,一时将之前否认的事情抖落出来。
“哦?老人家方便详细说明吗?”吴凉见老者神色不像作伪,追问道。
而话说到这个份上,老者也觉得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便把自己与郑和生的关系,以及尸妖的来历都告诉给了吴凉。
原来,老人本是淮阴一带有名阴阳先生,年轻时斩杀过不少妖鬼,后来渐渐上了年纪,想过安生日子,便带着唯一的孙女来到了明海。却没料孙女突发恶性疾病,老者空有一身镇鬼驱邪的本事却不擅长的医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孙女病情恶化。
就在老人急得不知上哪筹措医药费时,郑和生出现了,也不知是突发善心还是别有用意,总之,他替老者承担下了所有医疗费用。再然后,老者为还恩情,也就投到了郑和生门下,靠着些粗通风水相术的本事辅助于郑,倒也令郑和生的生意迅速坐大,从而有了现在的家产。
可以说,慧眼识人的郑和生和知恩图报的老者现在的日子都过得很不错。但不知怎么的,郑和生却脑袋抽风,托人从宁海市的一座刚出土的老坟中弄来的两个大陶罐,而那陶罐,便是装载着尸妖的随葬魂翁。
起初老者并不知情,直到郑和生让人将魂翁搬回家中,老者一见到那贴满黄骠符纸的陶罐时,才骇然失色,并且严肃告知郑和生他弄回来的两个玩意儿到底有多凶险。
郑和生一听这古董罐子中竟有尸妖沉眠,也被吓得不轻,马上就同意了老者开坛做法,趁着封印符纸还未失效之前,烧毁这两个魂翁。
“所以说,按理来讲,尸妖应该已经让老先生给解决了。可现在出现的尸妖又是从哪来?”吴凉听完叙述,很是不解。
“不清楚,也可能是我疏忽大意,在焚烧魂翁时让里面的东西逃出去了。”老人想了想道。作为一名捉了大半辈子鬼邪的阴阳师,老者自然也不希望有妖孽在自己居住的城市作乱。
“既然如此,那就请老先生带我去焚烧尸妖的地点看看吧,说不定我们能在那发现一点线索。”吴凉听闻,正色说道。
老者听了,也想弄清其中始末,两人便下了楼,从郑家的车库开出一辆闲置的雷克萨斯,向着距离花山巷不远的一座矮山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