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府,并没有透露侯爷的消息,看到自己“死而复生”的主子,许呈面色涨得通红,眼中也溢出了两滴泪,那副激动的神情,委实让人动容。
薛素缓缓起身,走到门口查看一番,确定附近没有别人后,这才将木门关严,淡淡开口,“前些日子我被岳山的匪徒掳走,幸而被另一伙山贼所救,去到山寨后,才发现侯爷竟成了寨子的大当家,日子过的无比潇洒,无比惬意。”
许呈抹了把脸,俊朗面庞上露出几分不解,“侯爷既然没事,为何不回京城?夫人为您立下了衣冠冢,停灵数月,这期间受了不知多少委屈,无人帮扶,日子当真难捱的紧。”
面对属下的询问,大当家张了张口,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不记得京城的事情,只知道自己是被村民从河里捞出来的,当时他陷入昏迷之中,若不是怀中抱着一块浮木,恐怕早就葬身鱼腹了。昏迷了整整三日,等他再次睁眼时,前尘往事忘得一干二净,他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从何处来到何处去。
遍寻无果后,他只能在寨子落脚,护着村里人,不让岳山的匪徒欺到头上。
却不曾想,妻儿正在京中吃苦,备受煎熬。
杏眼瞥了男人一眼,见他眼底露出懊悔之色,额角青筋鼓胀,薛素不免有些心疼,主动说道,“侯爷坠崖时,后脑伤着了,以前发生的事情都记不得了。”
闻言,许呈不免有些吃惊,沉吟片刻后,他试探着说,“京中医术高明的大夫不知有多少,夫人既然没事,咱们马上启程,待回到桐花巷,再给侯爷诊治也不迟。”
“先不急。”薛素摆了摆手,“许侍卫此次来到洛阳,应该带了不少人手,率兵攻打岳山,将那些丧尽天良的畜生全给擒下,免得他们为祸百姓,无恶不作。”
行军打仗的事情,薛素一窍不通,她将大当家推了出去,而后安安生生的坐在软榻上,闭目小憩。
男人一开始还有些拘谨,但与许呈交谈后,他慢慢摸索到了几分,再结合岳山的实际情况,想出了法子。
转眼天就黑了,他二人决定明日带人去攻打岳山。虽然山匪只有数百人,并不算多,但山势险要,若是不熟悉地形,贸贸然冲进去,肯定讨不到好。亏得大当家在此处呆了近一年,倒是不必担心此点。
许呈离开后,丫鬟送了两碗银丝面过来,在寨子里住了这么长时日,薛素好一阵子没能吃到这般细致的吃食,她手里拿着瓷勺,舀了些色泽清亮的汤水送入口中,红润唇瓣蒙上一层水光,看着无比柔嫩。
大当家喉结上下滑动着,大口大口地吃着面,狼吞虎咽的,根本没尝出来味道。
过了几年舒坦日子,比起先前在安宁村时,薛素倒是讲究许多,吃饭时细嚼慢咽,免得伤了胃,夜里也容易积食,不好克化。
粉嫩舌尖略微探出来,舔了舔唇。
不知怎的,她觉得有些别扭,抬眼一看,便对上了男人无比炙热的眸光,好似饿极了的野狼,死死盯着猎物,在寻觅着时机,扑上来狠狠咬住猎物的脖子。
“大当家看我作甚?”薛素放下筷子,轻声问了一句。
瞧见碗里还剩下半碗面,他皱了皱眉,道,“怎么又糟践粮食?”
说着,他将面碗拿到自己跟前,毫不嫌弃的将汤面吃了个一干二净。
在所有人眼中,他们两个都是夫妻,住在一间厢房里时天经地义的事情。但对于大当家来说,今日之前,他一直以为素娘是别人的妻子,跟她在一起,内心充满了负罪感。岂料这竟是小女人扯的谎,平白将他折磨了这么久,当真磨人极了。
薛素走到门外,冲着守门的丫鬟吩咐几句,让她们送水进来。
厢房的屏风后有木桶,热水一盆一盆的端进来,水汽逸散,白雾袅袅,隐隐还透着浅淡的桃花香气,说不出的勾人。
不去管坐在桌前的大当家,女人兀自走到了木桶边,小手扯着腰间的系带,将衣裳褪了下来。
她本就生的肤白,因保养得宜的缘故,浑身挑不出半分瑕疵,配上丰盈有致的身条儿,如同开的正艳的桃花,勾魂摄魄。
阵阵水声响起,大当家坐在原处,呼吸比起先前急促了不少,他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站起身,几步走到了屏风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