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黑风高,夜凉如水。
萧凤梧拥着被子安静的入睡。
白日里在南宫盛的院子里端茶倒水有些累了,这会儿睡的格外深沉。
然而不知是被子太厚了,还是旁的缘故,越睡越觉得身体燥热难耐,不堪忍受。
萧凤梧不是个傻子,自然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很不对劲。
他奋力的踹开被子,挣扎着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胸口,然而嗓子眼还是像冒烟了一般,身上也冒出津津的汗渍,瞬间就浸透了他的里衣。
萧凤梧心中一沉,暗骂自己粗心大意,竟然不知道何时着了别人的道。
这也难怪他不上心,毕竟在这里是城主府,他又是堂堂南陵王世子,寻常谁敢对他下手。
他挣扎着想起来倒水,然而手脚四肢都没了气力,眼前也是一阵阵的眩晕,所有思绪都涌到了那难以启齿的一处,眼前仿佛有香雾缭绕,女子的浅笑低喃在他耳畔响起,让他脸颊涨红,耳尖发烫。
朦胧间,萧凤梧感觉到房门好像开了,他暗想该是青玄发现不对进来查看才是,费劲的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水……水……”
那人没有答话,但不过片刻,萧凤梧便感觉到一只手扶起了自己的脑袋,紧接着是一个凉凉的瓷杯触到了他的唇边。
他顾不得问来人是谁,就着他的手闷头喝了一杯,口中的干渴才好转了一些。
然而口渴的缓解并不能让他的身体状况好过一些,反倒是在那一杯凉水下肚之后更加激发了他身上的燥热,情不自禁的握住了端茶那人的手。
握住那只手后,萧凤梧的脑子才显出一丝清明。
这显然是一个男人的手,却不似青玄的粗笨,反倒是骨肉匀称,光滑细腻,五指纤长,骨节分明,握在手里有些潮湿,有种让人舒爽的凉意。
他奋力的睁开眼,试图看清眼前人的相貌:“你……你是谁?”
然而屋内没有点灯,门窗也都紧闭着,只有窗缝间透进来的月光带来些许的光亮。
“呵……”那人闻眼低笑了一声,另一只手抚上了萧凤梧的脸颊,轻轻的摩挲着,温热的气息扑在萧凤梧的耳侧:“你觉得我是谁,又希望我是谁?”
他这问题问的萧凤梧微微一怔,很快身体的渴求便侵蚀了他的理智,双手也不自觉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热……好热……”
那人闻言只觉喉头一紧,眼眸也不自觉的暗了下来。
这般诱人的萧凤梧他还是第一次见,让人血脉喷张,兽性大发,想要把他压在身下狠狠的蹂躏,让他和他合为一体,再也不分开。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子殿下南宫盛。
原本打算过几日等萧凤梧跟他熟络一些之后再下手的,但日间萧凤梧和萧红绸的相处刺痛了他的眼睛,尤其是那句要嫁给萧凤梧当新娘子的话宛如阴影一般在他心头萦绕不去。
尽管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和萧凤梧都是男子,但他是太子,是未来的皇帝,这天下都将是他的,更何况是一个男人?
南陵王世子又怎么样?只要他想要,就算用尽所有的手段也要得到手。
于是抑制不住对萧凤梧身体的渴望的南宫盛夜里潜入了萧凤梧的院子,把萧凤梧的侍卫放倒之后,很不要脸的往萧凤梧的屋子里放了迷香。
这一切都没有逃过白苏苏的耳目。
得知南宫盛给萧凤梧下药的白苏苏瞬间不淡定了:“南宫盛这个不要脸的小婊砸竟然敢下药勾引我老公!!”
伪装成丫鬟的杀手甲乙丙丁:“主人,什么是老公?”
白苏苏瞪了她们一眼没心思解释,提着剑怒气冲冲的就出去了。
白苏苏从前是玩刀的,大漠弯刀,弯若新月,刃如薄纸,舞动起来像一泓月光,光刃落下之时也就是看到的人丧命之时。
但大周是中原地带,极少人使用这个制式的武器,常言道做杀手最重要的是低调,一旦被贴上某种标签,就意味着离暴露不远了。
所以白苏苏很低调的改用了剑,她武学天赋不错,不过几年就将剑法练的有模有样,再加上离火经的独门内功和隐匿气息的手法,破门而入和站到南宫盛的背后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此时屋里的迷香已经散尽了,唯有萧凤梧一个人被药效折磨的大汗淋漓。
白苏苏的剑架在南宫盛的脖子上的时候,南宫盛正伏在萧凤梧的身上,抬起萧凤梧的一只长腿欲望行猥亵之事,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境况,冷不丁被锋利的剑刃架在脖子上吓的瞬间就软了。
他颤抖着出声,声音有些沙哑和低沉:“你是谁?要干什么?”
白苏苏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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