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苏这话一出口,堂屋里越发安静了,几乎到了落针可闻的地步。
叶氏的牙都快咬碎了,恨不得将白苏苏那张嘴撕烂,但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妾,虽然得宠些,到底还是个侍妾,如今四爷不在家,当家主母想拿捏她,比捏死一只蚂蚁都容易!
乌拉那拉氏是多通透的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白苏苏这是在刻意给叶氏难堪,但她只不说话,由着白苏苏闹腾,她倒要看看这个胖格格究竟要干什么。
李侧福晋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这府里就她一个人有孩子,闷头过日子总不会出什么差池,这会儿见她最讨厌的叶氏吃瘪了,忍不住搭话道:“白格格这话说的正是呢!叶氏你还不快起来,福晋待你这般仁厚,你难道想陷福晋于不义吗?那可就是你没良心了啊!”
“哎呀!”白苏苏闻言惊呼一声:“侧福晋这话说的在理,叶氏你还是快起来吧,没得叫人误会了可怎么好!”
两人一唱一和的竟是将女主的怯懦和惶恐曲解成了心机和装模作样,明里暗里都在提醒福晋,如今叶氏这个侍妾实在是太扎眼了些!
“福晋!”叶氏一下被白苏苏从地上拉起来,涨的脸色通红,张口道:“福晋,奴才没有这个意思,福晋待奴才恩深义重,奴才怎么敢做对福晋您不利的事情……”
原本乌拉那拉氏存着留女主跟李氏分宠的心思,叶氏哭一哭,示弱一番她也就懒得管,统共她无宠,又没有孩子,底下侍妾和格格们斗的越凶越好!
但经过白苏苏这番折腾,原本瞧着还算乖顺的叶氏不知怎么的越看越不顺眼,尤其是那眉眼加上那把嗓子,叫人看了就来气。
思及此她眉毛一挑,嘴上像是在调停眼前的事情,口气却是在训斥叶氏:“好了,不过姐妹们说几句玩笑话,也值当叶氏你这样又跪又哭的?不知道的还当我这个做福晋的纵着侧福晋和白格格欺负你呢!
不过说来也是,到底是个侍妾,小门小户出身,气度,确实是差了些,上不得台面……”
这话明着里是嫌叶氏小家子气,暗里却是在暗示,这叶氏她如今瞧不上了,怕是也消了要抱养她孩子的心思!
叶氏见福晋嫌了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乱跳。
虽说福晋不盯着她的肚子是好事,但她之所以能在府里安安稳稳过日子,除开四爷的宠爱,全靠福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照拂。
若是福晋动了除掉她的心思,那她就是有一万条性命也不够死啊!
乌拉那拉氏的心肠是何等歹毒?要不然四爷也不会将这后宅的孩子都磋磨了个干净!更何况她一个小小的侍妾呢!
白苏苏见福晋竟然助攻自己,心里别提多畅快了,看着女主脸白的跟纸一样,一脸关切的道:“哎呀!福晋!完了完了,都是奴才多嘴说错话了,您瞧瞧把叶氏这娇娃娃给吓的,脸都白了,还有这手心,凉的跟什么似的!”
乌拉那拉氏心道这白氏今天搞什么鬼,但还是很给面子的道:“你瞧瞧你,咋咋呼呼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叶氏是个文静人,你没事吓唬人家做什么,还不快扶人家坐下。”
白苏苏闻言忙答应了一声,也不管叶氏愿不愿意一下将她按在了椅子上。
叶氏心里恨死白苏苏了,但福晋原本就嫌她装,这会儿已经坐下了再起来,岂不是更显得她装腔作势了吗?只能咬了咬牙道:“谢谢白格格。”
原以为白苏苏会就此放过她,却见白苏苏歪了头去瞧福晋,一副担忧的样子道:“福晋,奴才觉得这样不成,还是找个太医给叶氏瞧瞧的好,万一叶氏回去自己个儿有个好歹,那岂不是奴才的罪过吗?这可是福晋您的屋子,奴才可不敢给福晋您找麻烦呢!”
乌拉那拉氏闻言眉毛一挑:“白氏,你倒是会做好人,只撺掇着本福晋好端端的叫人家太医到咱们府上来。”
白苏苏笑道:“福晋,奴才这不是怕叶氏出什么差池,惹四爷心疼嘛?您瞧瞧咱们这屋子里的姐姐妹妹们,福晋您自不必说,花中牡丹国色天香,余下的也都是花骨朵般水灵的人儿。
您就当宠奴才一回,请了太医来府上给叶氏瞧瞧,顺道给姐妹们都请个平安脉,开些房子给大家伙都调理调理身体,您觉得怎么样?”
乌拉那拉氏禁不住笑了起来,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这个白格格真是越看越叫人喜欢。
她一直想知道府里各位侍妾和格格们的身体状况,谁身体好适合生育,谁身子弱,不易受孕,还得看看谁私底下瞒的好,有了身子不叫她知道!
白苏苏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尤其了格格骆氏和女主叶氏,冷汗直接就冒出来了。
叶氏为了不怀孕,暗地里一直服用避子汤药,所以即便四爷对她万般宠爱,肚子里一直没有动静,若是叫太医查出来,那她岂不是有妨碍四爷子嗣之嫌,罪大恶极?!
骆氏就更害怕了,她前两个月叫四爷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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