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本世子都消毒了,你们这是搞什么特殊呢?”
慕非翎话落,燕安也挑眉帮腔,昨夜在帮陆铭谦处理的时候,照顾他的侍卫就被要求用酒简单地消了毒,他们可都听得一清二楚。
也因此,他今天特意给侍卫带了衣服,还头一次坐了马车,就是不想弄得一身脏。
“原来是这么回事,倒是我们唐突了。”
燕琰一听,率先站了起来,如中秋之月春晓之花的俊脸,真真是眉如墨画目若秋波,美玉一般的光华,在他的身上熠熠生辉,不难看出,这是位以文雅获胜的皇子。
“让慕小姐见笑了。”
燕珏也紧跟其后,陆相自也退了出去,昌乐侯和慕五爷对望一眼,也都跟着走了出来。
“那慕小姐,谦儿就麻烦多多照顾了,陆某就不再打扰,他日再来重谢!”
前院也没什么好坐的地方,他们总不可能站在那里寒暄,陆相原还想留人服侍,如今一听消毒之论,就干脆承了燕安的情了,很是爽快的,开口告辞离去。
“那就改日再来探望!”
燕珏和燕琰一见,也都不再停留,他们来看自然是为了陆相,尽管还有点其他的心思,可才被人轰了,他们也架不住面子,还不如一路回程多和陆相唠嗑几句。
好吧……终于送走三尊大佛了!
“翎姐儿,想不到你医术这么好,倒是给祖父争了光了……”
他们走了,昌乐侯和慕五爷自是不会走的,昨日徐嬷嬷接人没有接来,昌乐侯已经猫爪子在抓了,特别是得知安世子的聘礼拉到了庄子上之后。
后来,又有消息传来,说是左相府出了事,安世子不再纳采,而是将它折成银子给了诊金,然后今天早上,又拉去了十车谢礼,这是不是聘礼啥的,可就谁都说不准了。
可不管如何,如今她受安世子青睐是事实,且又救了左相府的公子,这可都是昌乐侯府平日接也接触不上的主儿,他不来赶紧巴结着,那就是个傻子了。
呵呵……这话的意思,是在说她对侯府隐瞒么?
“祖父,你知道的,我在侯府举步维艰,越是优秀,就越是命短,我能撑到现在,都算是福报了,求祖父还是给我一条生路,不要再来看重我了!”
“翎姐儿,祖父保证,没有谁敢再找你的麻烦!”
她嗤笑一声,话里满是自嘲,昌乐侯面皮一僵,但也反应很快,他可不能让孙女寒心,寒心啥的,可就没他侯府什么事了。
是吗?没有谁敢?还真是说大笑话了!
“翎姐儿,听说你要庄头一家的卖身契是吗?”
就在此时,慕五爷开口了,他玉树临风的眉眼,和慕非翎略有几分相似,清冷如松的身姿,更是在这一瞬间,带给她一种“父爱”的错觉。
“等你回府了,祖母自会给你,翎姐儿,我们是一家人!”
不仅如此,就连他的话,也都透着淡淡的温暖,以致于慕非翎,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一般都在外交际的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