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的多,只不过都是明面上给的,这丫头的伯母伯父大约都私藏了,没有半分到她的手上。
宁方远垂眸,“你需要多少钱,直接找李管事支取便是了。”
“我就是想画画,想……自食其力。”安安有自己的坚持。
“你既然想要画画,那画便是,我这里别的不说,纸卷染料,可都是足足的。”
宁方远当然不会认为安安能画得有多好,一个未进过学的农家丫头能画什么,大不了画点花样子罢了,但管她画什么画得如何,他买下就是,小丫头有自己的坚持和傲骨,他不必强自赠送,反而让她难受。
画了画,他多夸几句,再多给她些钱,让她过得好一些,小姑娘是该有些私房钱的。
安安大约能猜出宁方远所想,却不点破,只道,“那就多谢了!”
宁方远摆手,亲自拿了纸笔布置,随后就将书房让给了安安,一大早他就派长石出去办事,他此时应该已经回转,想必是因安安在此,他不方便前来向他汇报。
且,再好的国手在人面前作画压力都很大,何况一个农家小丫头,让她自己独自琢磨一下,少些压力,也算是为之前自己心里对她的唐突赔礼了。
等书房里就剩下安安一个人的时候,她不由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书房向来都是古人的隐秘重地,他能留她一人在此,是对她极大的信任!刚刚那突如其来的疏离果然只是一个误会而已。
宁方远的好意安安虽能感受得到,可那种带着飘忽的态度,却着实让她有些生气,她是美院大学生,虽然还未毕业,可想当初,她的画也是受名家点评过的,被教授称赞,被同学羡慕嫉妒恨。
她铺开宣纸,染开笔墨,微微凝神了一会儿,便快速下笔。
宁方远走出书房,果然有左右来报,说长石已经回来,正在偏房等着接见。
然,等他看到长石的时候,长石正一副生无可恋,他的怀里,还抱着一条狗子。
白色的带了点金色杂毛的小狗子。
宁方远挑眉,愕然。
正事都没说,便先问道,“哪来的狗?”
长石抬眼,礼都未行,抱着狗他又如何行礼,一脸的热泪盈眶的弯了弯腰,一前两步,“爷!”
“离爷远点儿!”宁方远嫌弃的后退一步。
长石委屈,万分的委屈,怀里还抱着小狗,直起身子开始控诉安安。
他一脸控诉,淳于谦却是一脸吃屎的表情。
宁方远!
居然真的是宁方远!
他先前见到长石还以为是自己的狗眼看花了。
没想到,这家伙真的就是宁方远的那个傻长随。
当初他和宁方远在京里,一个是嚣张跋扈的淫荡公子,一个是冰清玉洁的玉佛公子,始终都是他胜一筹,可后来,他腿瘸了,听说他也被他爹给打残了,赶到了乡下,本来他还在唏嘘,没想到再见面,他成了狗,他宁方远虽被赶到了乡下小日子却好似很滋润!
老天太不公!
……
……
画外音:
这悲催的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