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本来就不对。”
田新桐没想到母亲居然会为萧晋那个混蛋说话,瞪大了眼反驳道:“他可是犯了法的嫌犯,不是来办事的普通老百姓,我身为警察,对他疾言厉色一些,应当应分,否则,还怎么维护法律的威严?”
“判定嫌犯是否有罪、罪轻罪重,那是法院的职责,你们警察为了方便快捷的拿到翔实证据,疾言厉色或者用些其他震慑手段都无可厚非,但在今天的这件事情里,人家萧晋已经老老实实的把所有口供都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讽刺和训斥人家呢?
我看呀!人家说的一点都没错,你们手里的权力已经让你们习惯了对老百姓呼来喝去,你要维护的根本不是法律的威严,而是你们警察这个身份的所谓威严而已。”
田新桐被母亲说的哑口无言,心中反复回味,也觉得自己的做法是有些不妥,可是,一想到那家伙的可恶嘴脸,她就立刻又再次愤愤不平起来,重重拍了下沙发靠枕,恼怒道:“妈!你到底是我妈还是他妈啊?哪有像你这样帮着外人教训自己女儿的?”
沈妤娴呵呵笑了起来,伸手捏捏女儿的嫩脸,宠溺道:“傻丫头!正因为妈妈是你的亲妈,才会跟你说这些话呀!现在的世道不比从前,人们心中的戾气越来越重,比如现在越来越紧张的医患关系,患者家属闹事,医生或者医院就真的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患者家属本来就因为亲人伤病和花钱而心情不佳,医生还一副‘我是你家恩人、你得供着我’的嘴脸对人,治好了也就罢了,要是治不好,谁心里能没气?
桐桐,你才刚参加工作,所以很多事情还不太明白,有的时候,做事光有热情是不够的,不管从事什么职业,笑脸多一些,与人为善多一些,总是没坏处的。”
母亲的这一番话,田新桐心里是认同的,但同时,她的小嘴却撅得老高,一等母亲说完,立刻就站起身,边走向卧室便嘟囔道:“一天到晚就会唠叨我,烦都烦死了,迟早我会搬出去住。”
沈妤娴很了解自己闺女的倔脾气,所以闻言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并不以为意,心里只是想着,要是那个萧晋所使用的针法真的是早已失传的“阴阳灵枢针”的话,那可真是上天有眼,不但挚友之女有望痊愈,老师也能含笑解脱了。
但愿但愿,只要真是,哪怕给他一份光明前程又如何?身负那样珍贵的中医瑰宝,窝在穷山沟里当一个支教老师,实在也太暴殄天物了。
另一边,萧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琢磨着要不要再打个电话给田新桐,拒绝明天的见面。
现如今华夏学中医的不多,名医更是少之又少,萧家在圈子里的地位又犹如泰山北斗一般,田新桐的母亲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倒还罢了,要是在中医界也有一定的地位和人脉,难保就不会让易家闻出什么味道。
万一行踪泄露,萧晋倒是可以跑路,但囚龙村刚刚开始的致富路恐怕就要夭折了,董雅洁和贾雨娇都是商人,他跟人家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让人家放弃赚取更大利益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