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没有多少实权,形同虚设。
这些年柳家各个方面的势力已被拔得差不多,远远不及当年,但柳家自然屹立不倒,原因在于远在西境的柳大将军。
只要战事一起,皇家就不得不依靠柳大将军。
所以柳丞相见那些武将一个个沉默,心里不由得意,那些小将军打打小战事还行,哪儿能挑大梁,尤其还是不擅长的水战,这个时候自然不敢轻易请旨,毕竟如果这次败了,损的可是大燕的国威,所以还是得由他儿子出马。
“王爷,”柳丞相站到中央拱了拱手,他已许久没有在百官面前这么底气十足地说话了,铿锵有力地道:“老臣替犬子请旨出兵,定能助得白族脱离险境,扬我大燕国威。”
众人目光都齐聚在柳丞相的身上,继而又望向上面的摄政王。折娅公主则面露欣喜,方才绝望的心又复苏。
封钺眉梢微挑,瞧着九阶之下的老丞相,不疾不徐地道来:“柳卿此言差矣,常言道杀鸡焉用牛刀,柳大将军乃我朝第一名将,国之栋梁,助异族平乱不过屈屈小事,岂能动用大将军?”
柳丞相神色一凛,“王爷……”
“传本王旨意,镇南将军率两支水师赴白族。”封钺沉声打断他的话,没有再看他,这道旨意,两个多月前就已传到了南境。封钺这才看了眼那个还在跪着的公主:“折娅公主,可安心了?”
折娅公主热泪盈眶,叩首一拜,激动地道:“多谢王爷,多谢陛下,折娅感激不尽。”
镇南将军……众人不禁面面相觑,镇南将军可是个女子,可惜了可惜了,不然凯旋归来就能娶得个尤物老婆。
柳丞相事不顺意,行了一礼便退回自己的席上,忍受着众臣看他的眼光,无非就是觉得他们柳家不受重用了。
从没听说镇南将军擅长水战……柳丞相就只能祈祷着她吃败仗了。
春宴过后,夫人小姐开始打听了,摄政王的未婚妻究竟是谁,把京城未出阁的贵女一一排除了个遍,都没能排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听说,摄政王最近往蒋家去的勤,众人这才留意起蒋家那位小姐,恍然大悟,那位小姐此前曾在宫里伴读三年,可是,若说真要擦出什么花火,不应该是年龄相仿的皇上吗,怎么反倒是大了一旬有余的皇叔?
确切的消息出来后,又是一条震惊全城的大新闻,足足够后宅妇人津津乐道两个月了。
这几日上朝,听着百官向他道喜的话,封钺心情十分愉悦,同样被道喜的还有蒋溪桥。
“恭喜蒋大人。”
“恭喜蒋大人。”
蒋溪桥最近逢人就听到这一句话,甚至他每天睡觉梦里都还是这句话。
以前从不来往的大人近来都有意无意地巴结他,拉着他去酒楼或府上小酌几杯增进感情,因此占用了他大把时间,每天都要晚一个时辰回家。
还好他与妻子感情甚笃,妻子也信得过他为人,不然非得怀疑他有外室不可。
摄政王的岳父并不好当啊,蒋溪桥对未来女婿颇有微词,骗走他宝贝闺女不说,现在还为此占用了大把陪伴妻儿的时光。
某天晚饭时,苏清娆便好奇问道:“父亲,为什么您这段时间都那么晚回来呀?”
蒋溪桥嘴角抽了一下,说:“还不是因为你那个未婚夫。”
“皇叔怎么了?”
女儿自然是不明白他的意思的,蒋溪桥也没打算跟她多解释,笑笑就过去了。
摄政王择了婚期,定在八月初十,蒋溪桥夫妇都觉得太早太匆忙了,况且女儿都还没满十五岁呢,二人提过异议,却被他说服了。
并且答应他们,只是成亲,等清娆及笄再洞房。如此他们便不好再说什么了。
苏清娆现在每天都有很多时间,除了偶尔跟娘亲学学刺绣,就是在陪弟弟玩,隔三差五就带他出府,她要趁着在嫁人之前多多陪陪弟弟。
这天天气好,苏清娆就带弟弟去京郊放纸鸢,回来的时候见一个陌生的姑姑在院子里跟她娘亲说话,姑姑气质雍容,若不是娘亲说,她还以为是哪个府的夫人。
陌生姑姑对她福了福身,莞尔道:“姑娘,太皇太后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