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岫烟坐上了炕, 和奉茶宫女说:“劳烦这位姐姐, 也给我倒杯茶。”
宫女福了福身退下,在徒元义面前不敢乱答话,但也给她上了杯茶。
邢岫烟端着茶闻香,品茶三口,然后牛饮干了。
“给我再续一下杯。”
但是奉茶宫女却再给她上了一杯新的,邢岫烟捡了果点吃着。徒元义摆了摆手,太监宫女们就井然退下了, 果是训练有素, 她在林家见识的壕风跟他当皇帝的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她转回视线,见他案前还有一叠的折子, 不禁同情。
“来行宫度假还要看这么多折子, 圣人还是不要这么工作狂, 劳逸结合才好。像我以前没有劳逸结合不就瞎了,我现在都睡觉睡到自然醒,来了京里,我爹爹也没有让我每天晨昏定省,我们议定我五天起一次早。”
徒元义哼哼, 说:“你忒不像话了, 往后日日早起练功。”主要是吸收灵力,学会运行,延年益寿。
邢岫烟眼睛一亮, 说:“练功?我可以练武功吗?这个时代女人练武会不会被口水淹死, 嫁不出去?”
徒元义反问:“你很怕嫁不出去吗?”徒元义倒没想让她练武功, 因为他是直男癌末期,自己的女人娇娇弱弱乖乖巧巧在自己怀里就好。
邢岫烟笑笑,一边剥着核桃,一边说:“我要是当公主就不怕嫁不出去,当公主不是养面首的吗?我要是当了公主,我才不嫁人呢,人生苦短呀,我都死过一次的人了。当然养面首的话,我也得等到黛玉和慧儿嫁人生子之后,不然会连累她们,我们是八拜之交嘛。”
徒元义俊颜冰冷,说:“求着当公主原来是打这个主意。”
邢岫烟缩了缩脖子,但她从前也不是没有说过公主养面首的故事和这类稗官野史。
她当篾片时放肆惯了,现在聊天也只当平常,况他听她逗趣时纵有不合心意处也多是雷声大雨点小的。
于是她说:“圣人,我好歹是你的徒弟,我怎么可能给什么婆婆立规矩磋磨,自己掏钱给丈夫纳小妾呢?那不是打您的脸吗?当上公主不嫁人,偷偷养个面首,是我最好的前程了。”
徒元义说:“你是不是规矩学狗肚子里去了?”
邢岫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着说:“你拐着弯骂我是狗呀?好好,您金口玉言,我就是小狗,旺旺!”
徒元义恨恨道:“若真当上公主要是不嫁人,也是去庵里修行,哪个公主敢养面首?”
“偷养……”
“放肆!”
邢岫烟不禁呵呵说:“叔,你别动气,我不养面首了,好吧?”
“你需要好好学习女德。”
“不是女德的问题。但我活两辈子总得找个男人,不然年纪真活狗身上去……”
“想找男人?想找什么样的?”
“面首长得好看、身子干净就好。”
“要嫁人的话,想嫁什么人?”
“这个比较复杂……呃……内无妻妾,不见通房;文质彬彬,相貌堂堂;马上挽弓,马下文章;知音难觅,君子坦荡;高门寒门,皆可商量;忠肝义胆,铮铮儿郎。也差不多了。”
徒元义:……
“如果圣人有好人选,告诉我,这样的人我争着嫁。你不用先赐婚,我亲自出马,我先骗到他的心,然后得吊着他,他会发现娶我是这么难。在他历经磨难后,圣人你如菩萨降临,成全了他,赐婚。他一定刻骨铭心,觉得娶了我不羡鸳鸯不羡仙。”说着便咯咯叽叽笑起来,像偷到米的老鼠。
徒元义目似冰剑,冷冷评价:“你真的想的很多。”
她也不在意他的打击,摊了摊手,说:“我说了我是小说家嘛,想的不多,写的书谁看呢?”
徒元义说:“但你的想法,朕真难找到,这天底下也就朕符合大部分……”
“啊?”邢岫烟看了看他,觉得按这个模子颜值加分,经济能力加分,计定之后,肃然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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