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族的勇士和巫师也会对他心生鄙夷,他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吴中元继续说道,“只有你们利欲熏心,不计后果。你们可曾冷静想过,如果你们杀了我,后果是什么?你们不说话,我来帮你们细细剖析,如果你们杀了我,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不但拿不到好处,还会丢掉性命。”
“真是巧舌如簧啊,”酒糟鼻干笑着看向吊丧眼,“我还真让他说的有些心慌了。”
吊丧眼眉头紧锁,没有接话。
吴中元再度说道,“如果我是吴熬,我绝不会留你们在世上。他可能有能力兑现承诺,但他不敢兑现,因为日后牛族和鸟族会追查此事,到时候万一找到了你们,他也就暴露了。最好的方法就是杀了你们,一举两得,不但借你们之手杀了我,杀了你们之后还可以对外宣称帮我报了仇,如此一来不但牛族和鸟族不会与他为难,他还会受到本族族人的爱戴。”
此言一出,酒糟鼻和吊丧眼脸色变的非常难看。
吴中元仍不罢休,又说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们这么多人一起动手,消息早晚得泄露,指不定哪天谁喝醉了就说漏嘴了。吴熬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所以他不会让你们活着的,就算你们把这些手下全杀了,他也不敢相信你们,万一你俩哪天也喝醉了怎么办?”
听得吴中元言语,不止酒糟鼻和吊丧眼脸色难看,一干喽啰也是面无人色。
“休看你们两个有洞渊修为,但吴熬想杀你们易如反掌,别忘了他是熊族大吴,不但拥有太玄灵气,还可以施展熊族的威猛法术。”吴中元说道。
酒糟鼻皱眉不语,吊丧眼有些急了,催促道,“别听他蛊惑,早些杀了。”
“你就是头蠢驴,”吴中元冷视吊丧眼,“我是在蛊惑吗?我是在点醒你。”
见吴中元竟然骂他,吊丧眼气急之下想要上前动手,但刚一迈步,酒糟鼻便伸手拦住了他。
“你忘了最重要的一点,你们是坏人,我可不是,”吴中元高声说道,“我要是贪生怕死,你们残害妇孺之时我根本就不会出来阻止。我要是贪生怕死,随时可以撇下她独自逃走,直到这一刻,我想独自离开,你们都拦不住我。”
吊丧眼不想听他继续往下说了,又想上前动手,酒糟鼻再度强硬的拦住了他。
“谁给你们出的馊主意,让你们来放火杀人逼我出来?”吴中元问道,“你们此举不啻于自掘坟墓,就算你们这次没能把我引出来,吴熬也不会让你们活着离开,万一你们离开中原之后在外面胡说八道怎么办?现在你们可是残杀了熊族族人的凶手,他有足够的借口冲你们下手。”
吴中元言罢,无人接话,一干贼人都在心里思虑他说的话,思虑的同时还有些气恼,恼的是为什么这些道理别人能看透而他们却看不透。
吴中元趁热打铁,“她是什么性子你们也看出来了,我在背她的时候她趁机把我腰间的匕首给拔走了,如果你们逼我太狠,她为了不拖累我,一定会用匕首自尽,你说到时候我是什么心情,即便你们逃过了吴熬的追杀,以后我修为大成,也会寻你们报仇,高洞主,郑寨主,二位一定要三思啊。”
见吴中元竟然说出了他们的身份,二人越发震惊忐忑,短短的片刻工夫,原本的满心喜悦竟然在吴中元的详述利弊之下变成了紧张惶恐。
“给我。”吴中元右手后抬。
阿洛没动。
“给我,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吴中元抬高了声调。
见他动怒,阿洛这才把藏起的匕首交到了他的手里。
“诸位早些逃命去吧,”吴中元说道,“今日之事,我会算到吴熬头上。”
酒糟鼻和吊丧眼皱眉不语,一干喽啰面面相觑。
“你们没有与丰厚的奖赏失之交臂,你们是悬崖勒马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吴中元说道。
言罢,背着阿洛往北走去。
头领一直不发话,喽啰们便不曾阻拦,任凭二人穿过人群,往北离去。
“就这么放他走了?!”吊丧眼还是心有不甘。
“他说的有道理,这个陷阱咱不能跳,这个黑锅咱们也背不起,”酒糟鼻右手一挥,“走,回南疆去。”
眼见一干贼人向南掠去,吴中元暗暗松了口气,哪里还敢耽搁,施出风行术狂奔向北。
“大人,我自己能走。”阿洛说道。
“别逞强,你身上有伤,尽快去到安全区域,才好与你包扎救治。”吴中元说道。
“这些人杀了那么多……”
吴中元打断了阿洛的话,“就算我不去寻仇,吴熬也不会放过他们,南下途中必有伏兵。”
吴中元话音刚落,南方便传来霹雳之声,闻声回头,只见南面五里之外电闪雷鸣。
那些刺眼的闪电自低空降下,明显是熊族巫师作法所致,再看那些闪电分布的区域和降下的频率,来的熊族巫师还不止吴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