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动干戈。”
“没什么。”
“呵,安先生,你真是一刻也闲不得啊。据我说知,你才同我那可怜的小师妹分手没多久,这么快就勾搭上了老相好?我看过你的演龙套的片子,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演技这么不错呀。可真是将禽兽的样子演的淋漓尽致。”
“穆先生,请你说话客气些。人身攻击的话,不符合你的身份。”安歌蹙眉,太阳穴上的青筋微跳。
“呵,你居然还知道自己是个人,真让我意外。”
“穆先生!”这一声呵斥爆发了安歌隐忍的怒气。
穆雨时低头一笑,以为他要再打嘴炮吗?不,他猝不及防的一拳头砸向了安歌那漂亮的脸蛋。
“砰!”安歌险些没站稳,幸而他身侧的关羽熙接住了他。
这一拳头下去不轻,站在穆雨时身边的纪星池都感受到了急风。所有人都预料之外,来不及做出反应,穆雨时已经收回了拳头。
“穆先生你不要欺人太甚。”安歌的经纪人也惹急了,原本不敢大小声的他此时也不得不怒斥道。
穆雨时冷淡瞥了经纪人一眼,肆无忌惮的笑得欠扁,他不着痕迹的扫过纪星池,她没有反应,隔着厚厚的遮掩物,他也感受不到纪星池的情绪。只好扭头去看安歌,他抬手擦拭掉了嘴角的零星血迹。
安歌动了动嘴唇,没有反击穆雨时这一拳头,目光沉沉地盯着穆雨时看,忽而笑了笑:“有你在纪星池旁边,她哪里还需要我。这一拳头,就当我还给她的,你帮她出气了,以后,不要再找羽熙的麻烦。请你,公事公办。”
“哦,怂了,不敢还手,还想逞英雄。”穆雨时向来听不得那些矫情话,“安先生的为人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大约也只有纪星池那种猪精人设的家伙会喜欢你,我说的对吗?关小姐。”
原本就处于风口浪尖上的关羽熙被点名,表情难看。
她闷声执拗道:“我们不欠纪星池什么。”
不欠?
纪星池垂下眼睫,说不清此时的她是什么心情。只是觉得这天太冷了,寒风狡黠地钻入了她的心口,凉得都不敢跳动了。
在他们眼里,她就是活该。因为喜欢了不该喜欢的人,因为交了不应该交的朋友。她不过就是偶然发善心,捡了一条被人遗弃的狗,那时,她们都很孤独,所以彼此各取所需。他要她的名利,而她要爱情。天真的她,以为是可以等价交换的,最终却被人反咬一口,硬说她是恶霸,生生拆散了一对鸳鸯。
她那时候就知道,当自己发现关羽熙回过头来重新找上安歌的时候,她就很清楚,自己反击的那一巴掌不应该是打关羽熙的,她那一巴掌应该留给安歌,或许当时打了,也就解气了。不如现在这般冤枉。
可惜没有可能回去,现在穆雨时帮她回击了一拳头,也难以泄心头恨。
“你说的没错,你们没有欠纪星池什么,以后——”穆雨时冷眼扫过安歌:“以后,你再也没有任何理由跟她有任何交集,你满意了吧。”
穆雨时说完,扭头看纪星池。她的脸被口罩遮得严严实实,只能看得见她的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眨啊眨。忽然就有些心软,手背碰到了她的,感受到那肉呼呼的触感,他轻颤着拿开了手。
纪星池缓过神,转身要跟着走,一抬头又看见安歌的脸,他神色难看,微咬着的下嘴唇有了血痕。但他没在意,只是恨恨地盯着穆雨时的背。
“愣着什么,走。你还想看好戏呐?”穆雨时回头看她。
纪星池这才抬脚跟上,两人一前一后,忽然听见安歌的声音,“告诉纪星池,我希望她幸福。还有,别让她哭。”不值得。
那话在身后响起,谁也没有回头。因为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此时的她已经泪流满脸,打湿了口罩,眼前一片模糊,如果不是因为穆雨时太醒目,她恐怕连进房间的门也找不到。
“啪。”穆雨时在她进门的瞬间,脾气暴躁的反手关上了房门,他烦躁的抓了一把脑袋,语气凶巴巴的:“纪星池,你他妈不准哭。”
“谁哭了,我才不哭!谁哭谁是孙子!”明明已经带着哭腔了。
穆雨时叹气,找了个沙发坐下,拍着自己的大腿,“来,孙子,到爷爷这来,大腿给你使。”
去你妈的。纪星池被他气笑了,鼻子下面还挂着两管鼻涕,别提有多丑了。穆雨时忍不住摘掉她的口罩,掰正她的脑袋,让她看一看镜中的自己。
“啧啧,纪星池你这德行去上‘我是喜剧人’应该可以拿个季军,丑萌丑萌的。”
纪星池没有反驳穆雨时的话,安静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会,从哭到平静,最后,她动了动嘴角,勉强让自己露出一道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