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英俊,无数女人神往的男人像变了个模样,七情六欲一览无余,那脸上摘不下来的伤,令人望而心碎。
他坐在地上,抱住她的身子,安抚着她。
“祁薄?”看到他,她立马惊慌的问:“年年呢?我们的孩子呢?”你把她怎么了?
祁薄沉默了。
他将她的脸按到自己的怀里。不让她看到自己流泪。
“欧阳陌……”
房间里很安静。
她屏住呼吸,不敢动。眼睛睁得大大的。
“年年埋在了黄家湾的墓地里。”那里是五年前霍璇买的一块空坟。埋的时候,霍璇哭着说,早知这么不吉利,当初就不买了。
没有想到,这个空坟,五年后的今天真的埋进了她的孙女。
一块没有提名的墓碑,提上了名字。还有一张令人心碎的照片,照片上的小女孩微笑着,定格在这个寂静的墓地。
祁薄闭了闭眼,都不敢回想。
“你烧了她吗?”她的声音很空。祁薄更紧的抱着她。
是的。
烧了。
他亲自送进去的。
在窗口看到孩子进火后,只剩下骨头。不到十分钟,用一个铁盒子装出来一盒灰。
一个工作人员用铁锤将没有碎的骨头当着他的面,压成灰时,他一拳将那个工作人员打到吐血。
原来人死后,要经历的事情这么残忍。
他红着眼睛,抱着她的骨灰出来的。
“欧阳陌……”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在哽咽,顿了顿才说:“我们还有一诺。”
是呀,还有一诺。
因为年年,大家都忽视了这个又小又懂事,还很固执的孩子。
“祁薄,我错了吗?”她不后悔生下她们俩个,可是她后悔自己没有给她们更好的。如果可以选择,她一定不会盲目的怀孕。
不会觉得这个是好玩的事,而不经过深思熟虑,做各种让自己后悔的事。
“是的,你错了。”祁薄将她想要抬起的头,又按了回去。“你不该病了不告诉我,更不该已经病了还瞒着我。”
如果不是怀孕,她不会发病。
又何尝不是他的错呢?
她的所做所为,自己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场在考虑,一次也没有站在她的立场。
如果不偏激的去质疑她上绝育环的事,就不会残害一个孩子,那是他的错。
如果心平气和的谈一次,是不是结果就会不一样。
她几次有话要跟自己说,自己更应该冷静下来,这样事情不是今天这个结果。
“最大的错在我,欧阳陌。”
祁薄闭上眼睛,下了结论。
欧阳陌却摇着头,惊慌的说:“是我,我是妈妈,是我没有照顾好她们。”她挣开了的怀抱,捂住自己的脸。
“爸爸没有告诉我,我出生就携带疾病。更没有想到,我十七八岁会怀孕。我很想告诉你,可是我从镜子中看到自己发病时的丑样子,我害怕你不喜欢我。”
这些都是祁薄不知道的。
他蹙着眉头望着她抖动的肩,跟不敢抬起的脸。
“我想救你,爸爸说我引产,就撤诉。可是,你的身份曝光,已经不是我爸爸能够掌控的。我却傻傻的认为,不要孩子你就不会有事。可是,我在医院引产时,看到报纸时,我拒绝了引产,在博士的工作室生下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