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成功的推开了他。祁薄因为她说的话短暂的沉默了半晌,好听低沉的声音变得空洞,又沧桑:“什么?”语气中的不确定,饱含质疑与困惑。
“我生病了,我不拿掉他,他也生不下来。而且,我可能会提前死。”父亲死了,她应该远离他。可是怎么办呢?她也是人,自私,想要在剩下的时间里跟在他的身边,不管好的坏的。
像他不痛快时折磨自己一样,偶尔也反过来折磨他。俩人现在的情况不就是这样吗?彼此想要靠近,靠近的代价就是彼此偏题鳞伤。
祁薄望着她苍白如纸的脸,感觉已经快要死了。在牢里五年,虽然不在身边,可是她的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就连在学校里有人追求她,过程他都一清二楚。如果她真的生病了,还危及到她的生命,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所以,她又开始骗人了。
不自觉突然感觉自己真的是可笑,他想要伸手摸一摸她的脸,最后只是握紧了身侧的手。一旦触摸到她,心就会偏像她,像个傻瓜一样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
祁薄啊,这样愚蠢的事还觉得做少了吗?
大了她八岁,还不如她吗?
所以,他眯眸问道:“哦,什么病?”
“脑癌。”她目光紧紧的盯着他说,可是他听到这俩个字时,脸上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只是漆黑眸死沉的眯成一道让人琢磨不透的缝隙来,欧阳陌知道他不信,又说:“你还记得我的母亲吗?我以前跟你说的,她就是这个病死的。我一出生就有这个病,是遗产,后来才知道。怀了孩子激素水平发生变化,就会死。所……”
说着说着,她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的脸色随着她的话,变得越来越难看。鄙视,愤怒,仇恨……太多太多,甚至还有同情。
她突然不敢再说下去了,因为他的模样变得很奇怪。
是的,他缓慢的朝她逼近了一步。扶着欧阳陌的护士,本能的松开了她。畏惧的朝后退,退到一个安全的距离。
不过数秒,欧阳陌感觉站不稳时,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护士已经松开自己,离开了老远。他的手伸了过来,一把握住了她的下颚。
惊慌失措的眼睛对视上他漆黑诡异的眼睛,她畏惧的想要后退。他却本能的更用力的握住她的下颚,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那你怎么不去死?”
这句话好像有回音一样,一直回响到她听不清楚他说了一句什么话。
第一次,她深刻的感觉到,他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远到了一个再也触摸不到的位置,她突然有些害怕。惊慌失措的去拉他的衣服,死死扯着,关节都发白。
他却无动于衷。
“你别这样,我会还你一个孩子,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打断了她。“不需要,你已经残害了我的两个孩子,我怎么敢再让你残害第三个?”
“不是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