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堆,最后一诺睡觉了,看着她的睡脸,欧阳陌才想起来,爸爸的事还没有告诉她。自己的脑子……
真是一言难尽。
明天是父亲的遗体告别仪式,还大言不惭的说要去守着,因为一诺的事一闹,现在躺在床上,被无尽的忧伤掩埋。
以前自己是多不懂事,一再的跟父亲做对,一再的叛逆。经过祁薄一事,俩人的关系就没有缓和过。那时祁薄的案子无力回天,父亲像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整个人都变了。
变得不再忙工作,沉默寡言,一个人时唉声叹气。
当时的很多决定都是葛天明做的,包括祁薄案子的后续工作,那段日子幸亏有这位伯伯,不然最后是怎么收场的都不知道。
为了不让媒体将祁薄写得太丑陋,她闭门不出,不让任何人见到自己的模样。父亲说只要做掉孩子,就放过祁薄,可是,根本不是这样的。
当时,俩人彻底闹翻了。
“怎么会这样?”她拿着无意到手的报纸丢父亲的脸上,恶狠狠的问:“十年,你知道十年有多长吗?你怎么答应我的?你个混蛋——”
那是她第一次昏了头,指着父亲的鼻子骂了他。他抬起老态毕现的脸,一双锐利的眼睛布满血丝,就那样怔怔的望着她愤怒的脸。
而自己,还沉浸在祁薄十年判决上。
“你不准我出庭作证,不准我见他的母亲,可是,你们答应我的呢?”她面目狰狞,狠不得吃了他。用最大最尖锐的声音质问他,骂他。
有医生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情况也是一愣。
哦,是了。
这里是医院。
她是来做掉孩子的。
那个在肚子里已经会动,会踢,陪着自己度过无尽黑暗日子的孩子,属于他的孩子。
在家里,电视不准开,报纸不再订阅,任何消息传不进来。要不是今天来医院,这份在医生桌子上无意被自己看到的报纸,他还想骗到什么时候?
她只要伤神就会头疼,也是这样,他冠冕堂皇的不让自己知道任何消息,说是为了我的身体好。她还傻傻的感到父爱,很是窝心。
可是……
这个上面的字刺痛了她的眼睛,她无想想象此时在监狱中的人,会是怎么样的恨她。
她抱着头,跪在冰冷的地上,深深的将头顶到地面。中间有个大肚子,这个姿势非常诡异。她痛得大叫,为了孩子,她从不吃药,忍受着一次次疼痛的煎熬。
“我不会放弃他的孩子,你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在极度痛苦时,还不忘骂他。
外面,葛天明安排医生进来,强行按住她。
她全身无力,像个牲口一样被拖到手术床上。她用了最大的力气挣扎,叫喊。医生想要控制,又怕伤到她。因为孩子是要作掉的,所以在碰到她的肚子时,没有一个人手轻过。
孩子在肚子里挣扎的厉害,她疯了的护住肚子。“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动了我的孩子,我就告谁。欧阳正楷,你也不例外。”
她真的疯了。
指名道姓,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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