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周看着床上卷成一团,一脸苍白的女孩。她现在承受的是常人无非忍受的痛苦,他曾经根据她的病,走访过不少有名的医院,看到过很多像她这样的病人。
他们癫痫、抽搐、意识模糊。不分地点时间,一旦发作就难抑满地打滚。
她为了不让祁薄发现,还能装得若无其事,那是怎样的毅力才可以做到的?他曾经亲眼看到一个男子为了让不让年老的母亲担忧,在疼痛时硬是将舌头咬掉了。
祁薄——
何德何能,让她这么费心?
怕他担心?
还是怕他难过?
五年了,她打算带进坟墓里去吗?
陆周气愤的回过头来,想要质问她。
问问她是怎么想的,那个人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为了他不惜冒死也要生下孩子,现在这副鬼样子了还不告诉他。如果这就是他们的爱,那么他实在不能理解。
就在他回过头时,床上的女孩正一瞬不瞬的望着他。
一副等待神情。
这一幕不在陆周的预料之中,所以,他一时忘记了自己刚才准备质问她的话。说了一句古怪的话:“你看着我干嘛?”
英俊的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欧阳陌苍白的脸上划一了一朵白莲般的笑。“还看不得你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既然还生气。”
她能说出这么长一句话,显然吃药后,好了很多。“已经有力气跟我胡言乱语了?”
“凭什么我说话就是胡言乱语,这是什么道理?”欧阳陌觉得好笑。更对陆周突然的恼羞成怒的感觉到莫名其妙,是她太久没有跟男人接触了吗?
程聿如此,祁薄如此,连陆周都是如此。
程聿与祁薄是自己的顾主,是自己的财神爷,忍气吞声总是比较好理解,那陆周?
又是什么鬼?
吐出一口蚀气。
“谢谢你啊。”刚才的事。欧阳陌对着他说。陆周别开头去,脸上神色不明的看向窗外。
谢什么?
谢自己帮她瞒住了祁薄?
还是刚才她发病了自己帮助了她?
这种事值得谢吗?
她都这样了?
天已经完全亮了,楼下陆续有进进出出的病人往来。阳光透窗而来,照在他英俊的脸上,彻夜未眠的眼底浮上淡青色。
一副颓色的阴美。
深吸了口气,望了眼床上微微闭着眼睛的女孩,漆黑的眼低涌上一抹阴郁。突然好羡慕祁薄,他除了有钱,是祁谦益的儿子,还有什么呢?
“你打算一直看着我到什么时候?”
其实被人看着也是有声音的,欧阳陌闭着眼睛,就算不看,她也能感觉到陆周若有似无,投在身上的目光,这让她浑身不自在。
“……我好想一诺。”好想一个人安静的想一想,她回来后,再也不将她一个人丢下,再也不吼她,再也不爽约……
陆周看着已经睁开眼睛的女孩,抿了抿唇,将性感美好的嘴抿成一道柔和的浅笑。“她会没事的。”我相信。
因为有祁薄。
就算不愿意承认,这也是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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