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开始该干嘛干嘛了。
回到病房里,欧阳陌再小心翼翼的关上门,领着祁薄坐到沙发上。
祁薄看着欧阳陌转身去倒水,目光投向了床上的小女孩。
无可厚非她长大了绝对是个美女,他很少认真的去打量一个人,所以很难从这个孩子的身上看到那个保姆的影子。
这几年欧阳正楷的样子也在他的脑海淡去,自然看不出她像欧阳正楷。但惹隐惹现的能找出几分欧阳陌的影子来,想到她,目光不自觉的扫到了她的身上。
欧阳陌正背身兑温水,很简的事,做得格外认真。
她小时候应该跟这孩子差不大吧。
回过身来,欧阳陌发现他在看自己。用口型问他,怎么了?
祁薄接过她手中的水,放置在茶几上。低声说:“对不起。”
“……什么?”对于她突然的道歉,欧阳陌诧异。随着他看向床上的一诺的眼神,瞬间明白。他在为白天骂一诺野种的事道歉。
对于突如其来的幸运总是无法心安理得地享受。
所以又开始胡乱的猜想。
“为什么?”
看着她戒备的看着自己,祁薄疲惫的往沙发里靠了靠。“我对你父亲……”说着他停了下来,仰靠进沙发里,露出一个欧阳陌从来没有见过的神态。
只见他单手捂住脸。
陷入短暂的沉默。
心里的苦涩慢慢的涌上来,直冲喉间。她清楚,他又想到了从前。是自己对不起他,可是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可不可以不要再折磨自己?
鬼使神差的她抻出手,覆在了他的手上。“祁薄……”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半晌,一道低浅嘶哑的声音说:“你欠我一个道歉。”
是的欠一个道歉。
欧阳陌一言不发,缓缓的收回自己的手。“如果我给你一个孩子,你会怎么做?”
“这是我自己的事。”
意思就是:与你无关。
苦涩一笑,她垂下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头。“不管你能不能救出我爸爸,我都会还你一个孩子。”
语毕,她柔和的将目光投向床上睡得浑然不知一切的一诺。
平静美好的小脸甜到人的心里深处,她安静的睡梦中一定是个快乐没有复杂的世界。那里,她有体面的身份,健全的家庭。
这些让人心酸的事,她谁也不敢说。
不知何时,拿开手的祁薄顺着她的目光,也在看床上的小女孩。
如果他们的孩子生下来,应该也有这么大了。
在入狱第九天,母亲从监狱外带来了消息。在探视间里,母亲沉痛的说:是个女婴,连带脐带、胎盘,面部朝下的被护士用一个铁盘子端到我的面前,已经死了。
如果必须要他为此付出代价,他如欧阳正楷所愿不辩不诤的入狱,可是,为什么最后的结果还是如此残忍。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捧着脸在母亲的眼前落泪。
这件事五年来在牢房中结成了一个心魔,他要她归还他的一切,连同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