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可莘半天没听到回答,转过头去,却看见黎舒睿微微弯腰捂着胸口,脸色煞白,额头满是汗水。
她一下子慌了:“黎舒睿,你怎么了?”
黎舒睿来不及理她,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瓶止痛药,倒出三四粒,看也不看,一下子塞进嘴里。
然后他长舒口气,疲惫至极地往后退一步,靠在了电梯上。
他看着她的眼光冷漠而又疏离。
柳可莘想要搀扶他,在这目光的注视下,她的手僵在半空,她不敢靠近他,只能颤声道:“你的伤还没有好,不能这么快就开始工作的……”
她那么轻的伤都休养了一个多星期,依他的伤势,起码要静养半个月才行,这样完全就是在玩命啊!
“呵……谢谢你出于人道主义的关心。”黎舒睿靠着电梯,声音有些颤,但即使这样,他也不想再接受她的关心。
柳可莘知道,那天晚上在医院,她已经把关系撇得太清楚了。
她慌张得声音发抖:“黎舒睿,你可以不听我的话,但是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去医院看看,你这样子是没有办法工作的……”
黎舒睿并不理她,他吃了药,可是却完全没有作用,靠着电梯的身体没有力气,慢慢往下滑去。
医生说内出血,他是该好好休息的……可是,他担心在医院又看见她,他担心自己又会控制不住,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她已经结婚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只属于他的少女。
黎舒睿死死揪着衣服,意识渐渐模糊起来,朦胧中,他听见柳可莘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叫他的名字。他觉得自己在做梦,柳可莘怎么会为他哭了?
他拼命地撑开眼皮,却真的看到她在眼前,瘦削的脸颊,盈盈的目光,像一朵泫然欲泣的白栀。
他心疼极了,颤抖着伸手,想要替她抹去颊边的泪水。可是没有力气,伸到一半就重重落了下来。
“黎舒睿!”柳可莘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她顾不上别的,紧紧抓住他的手,俯身抱住他,想要把他拉起来。
可是他太重了,她没有足够的力气,最后她几近绝望,只能放弃,靠在他的肩膀嚎啕大哭。
黎舒睿靠坐着,耳边柳可莘的哭声忽近忽远。他的手掌握着她的,小巧温热,颈窝里是她头发淡淡的香味,他有一瞬间的幸福感。
他闭着眼,喃喃地开口:“莘儿,别哭……”
柳可莘身体一震,悲伤在这一刻汹涌着席卷而来,他叫她莘儿,她有多久没有听见他这样叫她,她以为他早就忘了,从前那些爱恨是非,他早就抛到了脑后。
可是他都还记得,原来爱和恨一样,都可以让记忆铭刻不忘吗?
吞下去的那几粒药终于慢慢地起了效应,黎舒睿的神智渐渐清醒,他觉得胸口湿漉漉一片,一低头,才发现柳可莘伏在他身上,哭得伤心欲绝。
让他错愕的是,他发现自己还紧紧握着她的手,像是在睡梦中,扯着爸妈不让离开的粘人孩童。
黎舒睿猛地有了一股难堪,他不知道自己在不清醒的时候到底又做了什么自取其辱的事情,他一把甩开柳可莘,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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