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马上就要到了,讲真,说句难听的,”
林权苦口婆心的说着,说到底,也是为了他们好,
“经历过这次,无论是景墨,还是商家,都会对你更好的。”
理智上来说,是的,是这样。出了这样的事,是男人对女人一辈子的愧疚。
商家也会为了声誉对苏荷进门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少不了一笔钱不用说,更重要的是商家少奶奶的地位。
可是苏荷听都不想听。
她和商景墨在一起,又从来不是为了这些。
“我和他在一起不是为了这些。”
“我知道,”
林权虽然也不能说特别了解苏荷,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认识,眼前的女孩,怎么说也不能是一个物质的女人。
“我也是为你好。”林权说。
“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
苏荷很平静,
“但是理智是理智,感情是感情。感情里没有那么多理性的东西的,”女孩说完这些,仿佛是精疲力竭,
“林权,不管怎样,谢谢你。”
“可是这件事,我真的要一个人仔细想想。”
苏荷这一想就是一个月。
一个月的时间,挺久的。对于商景墨来说,这样沉得住气,由着她抑郁,已经是他用出了全部的耐心,
但是换位思考,经历了这样的事,让苏荷一个月就从阴影里走出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实在是她难为她了。
终于有一天。
女孩这段时间在家,要不就是每日每夜的昏睡,要么就是无穷无尽的发呆。
天气冷下去,窗外的景象也一点点凋零。
但更多时候她的窗帘都处于一种拉起的状态,因此也看不到外面的风景。
突如其来的强光刺眼让她在睡梦中惊醒。
苏荷就觉得眼皮看起来一片红色,然后下意识用手心挡住眼睛,声音有些不愉悦,
“张妈,不要拉窗帘……”
“出去走走。”
低沉的声音,属于男人,不是张妈,而是商景墨。
苏荷有些意外,
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在工作么?怎么会突然回家。
“准备起床。”
“……”
苏荷根本不想起来。其实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苏荷的身体状态已经慢慢调养好了。
“商景墨,”
苏荷躺在床上,秀气的眉毛皱着,
“你让我休息会。”
“起来。”
“把窗帘拉上。”
男人眯眸浅笑,“怎么,光天化日的拉窗帘,是想对我做什么?”
苏荷没有心情跟他开玩笑。
没说什么,也没反对,只是翻了个身把自己蒙进被子里面。
商景墨见她没说话,“哗“,彻底把窗帘都拉开了。
“紫外线可以治疗抑郁,不要把自己整天关在坟墓一样的房间里。”
“好了,”商景墨走过来,把她从床上横抱起,放在早已准备好的推椅商,稳稳推着她往外走,
“你闷得无聊了,我带你出去走走。”
“懒得走路我就推着你,不生气,嗯?”
苏荷像个布偶娃娃一样被他摆弄,最后还是被他拉出去了。
……
秋高气爽,天高日晶。
院子里有一棵很大的银杏树,树叶飘零后,在地上洒了一片金灿灿的黄色。
轮椅从黄叶上碾过,发出悉悉簌簌的响声。
“停一下。”苏荷说。
商景墨的皮鞋停了下来,看见女人微仰起的头,视线落在头顶巨大金色的银杏树上,
“怎么了?”
“没什么。”
苏荷淡淡道,可是看着银杏树的眼神,却没有收回。
她想起她的爸爸了。
在监狱的大门口也有这样很高的银杏树。那时候她去看爸爸的时候,叶子还没有变成黄色,
现在,应该也是像这里一样,是大片的金黄了吧。
突然就想去看看他老人家了。
苏荷不知道看了多久,商景墨也就跟着耐心的等了多久。直到她开口说了两个字“走吧”,男人才推着她离开。
……
日子很平静。
但没有人对这场平静抱有乐观的情绪。
就连赫西,也为这场诡异的平静越来越提心吊胆。
景荷别墅。
听说今天换了两个新的看护,她也没在意,除了睡觉,就是出门在花园里散步。
她散步向来没有什么人敢打扰,兀自走回来的时候,就听到大厅门口两个护士在树下议论的声音,
“你刚来,要注意。这家的主人可不一般,平时工作可要小心再小心,尤其是对女主人……”
苏荷听到自己,步子停下来,下意识听她们对话。
“她最近情绪特别不稳定,你可千万不要招惹!”
“你是没见过她出事的时候,商总有多着急!那样子,可吓人了!”
“啊?不是吧,那么夸张?”
“可不呢,你别看商总长得帅,年纪也很轻。但是发起火来可恐怖了!没有人敢惹的!”
“我听主治医生说,她是怀孕时胃出血,伤到子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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