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却十分聪明,好学上进,而且八面玲珑,善解人意,假以时日,他必将成为自己得力的左膀右臂。
李隆基微微一笑道:“杨中丞,你紧急求见朕有何事?”
“陛下,臣是为了保杨侍郎而来!”
杨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又道:“臣刚刚得知有人弹劾杨侍郎藏妖人谶书,臣以为这种弹劾极为不妥。”
“有何不妥?”李隆基依然不露声色地问道。
“陛下,妖人者必是祸国害民方为妖,如果是普通的僧道,那就不能为妖人,谁家没有个吉凶讣事,家中有僧道十分正常。”
李隆基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便笑道:“朕也没说普通僧道就是妖人啊!如果只是普通僧道,朕自然不会追究。”
“可是陛下,只要进了大理寺狱,就算普通僧道也会变成妖人,王中丞的手段臣知之甚深。”
杨钊声泪俱下,重重地磕了两个头又道:“再说谶书,一本小小的书籍,毁之太容易,可得之也同样容易,如果妖道认罪,那么就算没有谶书也会有谶书了,陛下明白吗?”
李隆基明白了杨钊的意思,他是指屈打成招,然后再栽赃陷害,李隆基心里也清楚,只要自己同意王珙的弹劾,那么杨慎衿必然就是这个结果,这就是官场的权力斗争,罪名只是一个杀人的借口,而他李隆基也不需要真相,他要的是权力的平衡。
他望着杨钊痛心疾首的样子,心中不由微微冷笑一声,自己这个大舅子倒真有长进了,居然敢挑战李林甫。
李隆基忽然脸一板,怒斥他道:“王中丞的人品朕还不知道吗?他为官谨慎,素来公正严明,是你所说那种栽赃陷害的人吗?你当官才多久,便嫉贤妒能,为官放荡不羁,你太让朕失望了,朕今天绝不容你放肆,来人!”
“在!”
旁边出现了几名膀大腰圆的侍卫,李隆基一指杨钊道:“给我把此人拖下去,在丹凤门前杖责三十棍,革去其所任一切职务,降为万年县令,并公开其罪!”
杨钊眼睛都瞪圆了,他连连大呼,“陛下,臣无罪!陛下,臣冤枉啊!”
杨钊被侍卫拖下下去,李隆基轻轻哼了一声,把王珙的弹劾奏折往桌上一扔道:“朕累了,要回宫休息了。”
他站起身,一甩袍袖,便扬长而去。
......
丹凤门下,杨钊被十几名侍卫按倒重打,三十棍打得极慢,每打五棍,便由一名中使宣读杨钊罪状,杨钊大声叫喊:“我不服!我为大臣请命,何罪之有?”
此时正逢散朝时间,丹凤门挤满了围观的大臣,众人议论纷纷,都不知杨钊为何被打,待听完中使宣读的罪状,众人才明白,原来杨钊是为杨慎衿而抗命,又诬告王珙栽赃陷害大臣,革去一切职务,降为万年县令。
这杨钊平时人品浪荡,素为大臣们所不齿,不过打完这一顿,不少人对他又生出几分同情,王珙善于栽赃陷害大臣本来就是事实。
这时,路过丹凤门的少府少监杨慎馀听闻消息后大惊失色,急驾马车向其兄长杨慎衿的府邸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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