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二十四将在含元殿受封,一时轰动长安,茶馆酒楼处处在谈论此事,谈论他们功绩,尤其李嗣业和李庆安地名字传遍了全城,他们一个刀法神勇,一个箭术无双,被美誉为安西双虎。
安西军满载而归,人人都有封赏,就连贺严明也被封为校尉,赏银三百两,但最高兴的莫过于韩进平,他和别人的封赏不同,他被赦免了流放之罪,因他有功名在身,李隆基怜他书生从军,改授丹徒县县令,赏银三百两,准他衣锦还乡。
但遗憾的是,安西进奏院被烧,修建尚须时日,众人只得另觅住处,不过李林甫已经替他们安排好了,住进同样位于崇仁坊的一处空宅内,这里原是武三思的一处别宅,占地近百亩,有大大小小十几个院落,但最令安西军满意的是这里旁边就是一处马球场,可以给他们练球。
不过今天大家的心思都不在马球上了,各自出去办事,李嗣业被金吾卫邀去教授陌刀刀法,段秀实和白元光相约去买宅,荔非元礼腰囊充足,自然去沉溺于青楼温柔之乡。
李庆安则带着贺严明和韩进平来到东市的一家酒楼,后天韩进平就要返乡了,李庆安要为他践行。
“将军,这一杯酒我敬你,如果没有你,我韩进平现在还在戍堡苦熬岁月,哪里会有今天。”
韩进平端起一杯酒,敬向李庆安,李庆安举杯一饮而尽,微微一笑道:“我原以为你会被封为安西军的文职军官,却没想到你居然被改授丹徒县县令,老韩,命运真是奇妙啊!”
旁边贺严明好奇地问道:“老韩,丹徒县离你的家乡有多远?”
“不远,也就一百余里,骑马一天便可到了,小贺,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我倒是想去......”贺严明瞥了一眼李庆安,关键就在这个人准不准了。
李庆安伸手抽了他一个头皮,笑骂道:“你小子就别做梦了,给我老老实实呆在长安。”
邻桌的几个年轻女子见贺严明被打得狼狈,都不由扑哧地笑出声来,贺严明丢了面子,摸摸后脑勺,低声嘟囔道:“不准就不准,干嘛要动手,好歹我也是校尉了。”
“哦!我倒忘了,你现在是贺将军了,贺将军,要不要我再给你行个军礼啊?”李庆安似笑非笑地道。
若李庆安怒斥,贺严明倒不怕,但李庆安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却让他心里一阵阵发憷,他不敢看李庆安的眼睛,小声道:“什么贺将军,听着就像叫别人一样,还是叫小贺让人感觉踏实。”
“哼!你也知道什么叫踏实,我最后再给你说一句,不管你升了什么官,得了多少赏赐,你还是要把自己当做队正。”
韩进平也拍拍贺严明的胳膊劝道:“小贺,将军是为了你好,你今天才十九岁,当兵不过三年,就做到校尉,你想想,多少人会眼红,而且你又没什么父兄叔伯是军中高官,全靠将军护着你,如果你自己不知好歹,骄狂自大,恐怕明天你就要丢官罢职了。”
贺严明低头不敢吭声,李庆安瞥了他一眼,和缓一下口气道:“明天开始我们就要练球了,你的任务就是带人去别处打探,熟知对手的虚实,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
李庆安点点头,便举起酒杯对韩进平道:“老韩,这杯酒就祝你一路平安,早日和妻儿团聚,希望我们将来还有再见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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