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项家的欲、望不是他挑起的。
说的好。
他若是不贪这些,夏初他怎么都舍不得让她死的。
但若这些离开他很远,他不会想到去贪的,只可惜,这些离他太近了,近到他以为,他一伸手就能抓住。
杨天皓站在书桌前,一双眼看着项御天泛白的脸,他身上的水滴滴地往下掉,浑身湿透,却没有什么狼狈之意,有的只有凌人于上的气势。
“天哥,我懂了。”杨天皓看着他,慢慢开口,“承蒙指教。”
“……”
项御天伸手按了按受伤的臂膀,一双黑眸深邃无比。
杨天皓转身离开,一步一步远去,背影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孤独。
项御天坐在那里,手下们围上来,没得到任何吩咐,他们不能私自将项御天扔回石潭中,只能拿枪指着他,仅此而已。
他低垂着双眼,那里掩住了太多的情绪,他冷峻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手慢慢垂落下来,手掌心印着一片淡淡的红。
蓦地,项御天抬起脸看向他们,手下们被他的眼神怵到,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项御天是项家的前任主人,是以前的少主。
他的狠辣大多人都听过。
一个眼神就会让他们下意识地感到害怕。
“有铃铛么?”
项御天忽然问道,嗓音沙哑低沉。
“什么?”
几个手下面面相觑,都愣住了,随即摇摇脑袋。
没有。
项御天有些泄气地坐在那里,他突然很想听铃铛的声音,看来是听不到了。
手臂上传来一阵剧痛,项御天的咬牙,脸色份外苍白。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
一个手下拿着一份文件走过来,“对项御天的处置有了。”
“如何处置?”
所有人都看向那手下,紧张地问道,反观项御天,他却像是没事人一般,仿佛说的不是他的事情。
“入夜,枪决。”
那手下缓缓说出四个字。
所有人震惊,却又觉得在意料之内,项御天留着的确是对杨少爷最大的阻碍。
项御天听着,连动也没有动一下,目光仍然深邃。
义父。
这个项家,他拿命守了,从今往后,杨天皓会比他做得更好。
挺过这一关,一个绝情绝义的人做手不会束手束脚,能把项家做得更大。
“少爷说了,项御天你想吃什么,我们去再为你做一顿晚餐。”
那个手下说道。
吃什么?
项御天缓缓抬眸,目光清明漠然地看向他们,薄唇微动,一字一字说道,“海口的粥,海鲜粥。”
“啊?”
手下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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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氛围严肃严谨的大楼里,穿着得体利落的精英人士拿着各种卷宗走来走去,连步子都比别人匆忙一步。
“江小姐现在已经不是an的人,为什么还会留在an安全屋,你应该明白,这不符合程序。”
一间审讯室里,有上级正在问江唯一。
江唯一穿着一件宽松的衣服坐在椅子上,除了肚子显现,她的手臂依然是细的,一张脸更没有特别丰腴,五官美丽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