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项荣锦不怒反笑,“陌生人?你差点成为我儿子的新娘。”
江唯一终于明白项御天身上那种令人捉摸不透的脾气是怎么来的了,是像他的义父。
她现在就分不清项荣锦的来意。
一个在全世界都能呼风唤雨的男人突然跑到她家里,要求进来坐坐……
很可笑不是么?
“那您就当我纯粹不想邀请您,慢走不送。”
江唯一冷漠地说道。
“谢谢。”
项荣锦说着,径自迈开腿直接走了进来。
“……”
江唯一无语,这老男人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谢个什么?
项荣锦走进来环视她的公寓,从天花板到地板,无一处放过,目光还是那么傲慢,跟参观马房一样……
“你就住这种房子?太小了,这里顶多改个顶楼餐厅看夜景。”
项荣锦看完以后在圆弧式的沙发上坐下来,双手随意搭在两侧,嗓音低音质很是成熟,“孤鹰,把这个小区买下来给渺渺重新装修。”
“是,项先生。”
孤鹰点头,转头狠狠地剜了江唯一一眼。
江唯一靠着五斗柜而站,冷淡地看向跟在自家一样自然的项荣锦,“脏钱买下的房我住不习惯。”
她也不稀罕住。
听到她这话,一众手下都拿“不识好歹”的眼光睨向她。
“渺渺,你好像对我很有敌意。”项荣锦一针见血,一双混血似的眼睛由傲慢渐渐变得幽冷,“我不怎么喜欢喝罚酒的女孩。”
“那你想怎么样?”
江唯一一头乌黑的长发错落有致地落在肩上,面冷如霜。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一众手下开始跟强盗一样打砸公寓。
“哐哐铛铛——”
玻璃桌被掀了;
电视机被砸了;
按摩椅的摇控稀巴烂;
整片落地窗被打破,夜里的风呼呼地灌进来,透着凉意……
“……”
这是项荣锦给她最佳的答案。
安城复制出的一个公寓又毁了。
相框玻璃砸碎在她面前,孤鹰冲过来捡起来,将一张她戴着棒球帽的照片撕了个粉碎。
照片碎片如雪花在飞……
洋洋洒洒地落一地。
她眼睁睁地看着照片上自己的脸被撕成几瓣……
“怎么样,你现在的态度能尊敬一点了么?”
项荣锦看着她问,眉目间慵懒。
江唯一看着沙发上的这个男人。
这是个权倾多个国家的男人,就算她现在以擅闯居宅、盗窃等罪名报警,他也毛发不会伤到一根。
想了想,江唯一决定不理会他,独自走进房间。
她把行李往箱子里一塞,推着万向轮的旅行箱往外走,留下一句冷漠的话,“砸完就请自便。”
反正她现在要住an大厦了。
“……”
项荣锦就这么被她一个年轻的女孩就这么随随便便地藐视了,立体的五官染上愠怒。
一公寓砸得正爽的手下都跟傻子似的被晾在那里。
孤鹰习惯了江唯一冷冰冰的样子,因此是最适应的一个,该砸砸,该撕撕。
江唯一旁若无人地潇洒离开。
项荣锦使了个眼色,立刻有手下上前抓江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