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想得一模一样。
“不行。”安城直接拒绝,声音透了几分不同往常的冷意,“江唯一是这次最主要的证人,按规矩她不能和你有过多接触。”
“死瞎子。”
“……”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少给我摆一副正义的面孔。”项御天不屑一顾地看向安城,“你和军方无非是想要我的钱,和我手上的各种存货……你觉得如果我保持缄默,你最后能得到多少,我财产的百分之十?还是……百分之一?”
“……”
安城沉默,膝盖上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瞎子,你只要让江唯一陪着我,你想让我认什么罪我就认什么,当然,包括我所有的财产。”
项御天一身傲气,阴柔的脸微微斜着,眼神高高在上。
仿佛他不是个阶下囚。
还是那个不可一世、呼风唤雨的项少。
有一种人不管到了何种逆境,他都能让自己显得最尊贵。
“……”
江唯一唇边的笑容荡然无存,定定地看着项御天唇角的瘀伤。
他这是干什么……
要为她放弃自己的一切,认了罪他就是死刑。
“谁会信你啊!一对狗男女有什么诚信!”牧遥又叫嚷起来。
项御天阴戾的眼神立刻朝牧遥投过去。
若锋利的刀刃,散发着寒芒。
“……”
牧遥被项御天的目光慑到,被吓得无意识倒退好几步。
“好朋友,你多久没打电话给家里了。”项御天阴沉地看向牧遥,冷漠地逐字说道,“替我问候你的全家,直系三代。”
直系三代被项御天加了重音。
嚣张至极。
“你……”
牧遥被吓得变了脸色,连忙拿出手机朝外走,边走边打电话,恐惧地喊着,“妈,妈你快接电话啊。”
不可能的。
项御天被关在an,怎么可能动得到她的家人。
“……”
江唯一看向牧遥的方向,目光黯下来。
也许,牧遥这通电话再也打不通了。
很多时候,江唯一不敢苟同项御天的方式。
他永远都那么残酷。
为什么定一个人的罪总喜欢牵扯到无辜的人……
“我同意换成江唯一来审讯你。”
安城忽然说道,声音很低沉,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一样。
“呵。”项御天嘲讽地冷笑一声,像是早就笃定安城会答应,没一点意外,“恭喜你,倒了我项御天,养你整个an。”
“……”
安城垂下眸,拳头握得特别紧,声线很低,“希望你说话算话。”
项御天帅气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深深地看了一眼江唯一后转身。
忽然,像是突然记起什么。
项御天又回过头,低笑着道,“对了,死瞎子,记得给我换张双人床。”
“砰!”
安城猛地站起来,拳头重重地捶在长桌上,满脸愠怒,“项御天你别太过份!”
拳头落下来。
水杯倒下。
热气腾腾的水洒了安城一手。
江唯一愕然地看过去,只见安城整个手都烫得发红了……
项御天见状不屑一顾地挑眉。
安城握紧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