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的价格,若是加上田税什么的,一年收入的一小半就这么没了。
所以,每年到了这个青黄不接的时候,家里实在过不下去的百姓多的是,关中虽然富饶,但是破产的自耕农依然比比皆是。
再加上五月份是收田税的月份,所以,每年的五月是地主,权贵的盛宴,贫民的悲哀。
嫂嫂就是想要趁着这个机会,买两个机灵的奴婢,顺便招徕几户流民。
现在流民是招徕了六七户了,都是南陵县和附近的破落户,家里没了土地,只能依附他人当佃户了,嫂嫂也都跟人打听清楚了,这些人家确实是实诚人家,老实忠厚,若非天灾人祸加上运气不好,怎么也落不到这个下场。
这些人家一听说南陵大名鼎鼎的张恒家要招徕佃户,就立刻主动的托人过来表示愿意过来给张家种田了。
这就是名声的力量,根本无需多言,自有人前来投靠。
嫂嫂也跟他们都谈好了,就等他们把家里的东西收拾好,就随时可以搬过来,这不连房子这两天都给他们建好了。
就是这称心的奴婢实在难找。
既要干活机灵,又要老实,还得会说话……连张恒都觉得嫂嫂的要求未免太高了,像这种高素质的奴婢,非是公侯世家自小就开始培养,民间那里有得找?
看了一会书,张恒正打算起身去喝口水的时候,就听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二郎在家吗?”
张恒一听是张大牛的声音。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是他领着他那个被张恒取名张瑜的孙子上门的时候了。
张恒笑了笑,把门打开,就见到张大牛右手牵着一个大概四五岁的小男孩,小男孩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小儒袍,头上扎着两条总角辫,样子还算周正。
“快给先生磕头!”张大牛一见张恒,立刻就冲张恒笑了起来,同时手一推小男孩。
小男孩还算机灵,立刻恭恭敬敬的给张恒磕了三个头,口中道:“侄儿……侄儿给叔父磕头了!”
“要自称弟子,口称老师!”张大牛听了却是有些生气的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生气。
但小男孩却被吓坏了,畏畏缩缩的道:“弟子……弟……子见过老师!”
张恒摆摆手,将这个小男孩扶起来道:“里正叔你这就不对了,瑜儿唤我叔父本来就正常嘛,再说了,我现在未及加冠,还是叫叔父的好,亲切!”
“对!对对对!”张大牛满脸微笑,乐开了花了:“就叫叔父,就叫叔父!”
“来!”张恒抱起小男孩道:“告诉叔父,你几岁了,叫什么?”
“五岁!”小男孩伸出一只还算白净的手,掰了掰手指,然后又摇头道:“四岁半……”
“俺叫丑男!”小男孩昂起头,骄傲的道:“俺还有个名字叫张瑜……”然后看着张恒又低下头,小声的道:“是老师给起的……”
“哈哈!”张恒哈哈大笑,这个小男孩倒还算可爱,机灵。
“以后就让丑男跟在我身边吧!”张恒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对张大牛道:“每天早上过来就可以了,晚上还是回家里谁吧,小孩子离开父母身边太久了就不好!”
“这怎么可以呢!”张大牛道。
“听我的没错!”张恒制止了张大牛的申辩,小小年纪就没有父母在身边照顾,张恒知道那种滋味。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而且再怎么说,张瑜也是张恒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弟子,自然要多多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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