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那个时候曹野狐就想这辈子再不能让她哭泣,谁都不可以。
曹蒹葭微微一笑,道:“要不要给你泡壶茶,上等普洱。”
曹野狐摇头道:“茶就不喝了,我还要马上赶回燕京,有任务。小李子身边几个来南京瞎起哄的人已经被我赶回京津,我现在也就只能做到这一步。我要提醒你一下,小李子也没什么菩萨心肠,这十多年跟着那个大智近似半佛半妖的男人耳濡目染,我瞧得出来,已经有六分神似,风范十足,手腕霸道,可胸襟还是小时候那个被我脱裤子一次就回去告我黑状、非看到我被军用皮带狠狠抽才暗自破涕为笑的鼻涕虫,你不回北方,家里那群人鞭长莫及,估计不会太折腾那个绰号二狗的家伙,但小李子就不好说,他这种人,你送他一串冰糖葫芦我也就偷吃了一颗他就要跟我掰命,被我连摔十七八次都还敢爬起来当着我们老妈的面跳脚骂娘,现在姓陈的家伙抢走你,你说他会做出什么举动?”
曹蒹葭忧心忡忡,伸出手指摆弄紫檀浅盆里的纤细马蹄莲,仿佛一掐就断。
“这一切我都不在乎。”
曹野狐突然神情肃穆起来,死死盯住曹蒹葭,一个字一个字像是从牙缝抠出来,“我只想确定你上次跟我们说的事情是真是假,我是你哥,你不要瞒我。”
“是。”
曹蒹葭笑容凄苦,“我骗谁也不会骗你。”
曹野狐颓然靠在椅子上,重重吐出一口气,伸出手摸了摸曹蒹葭的脑袋,欲言又止,猛然起身,大步离开房间。
没有送亲哥哥一程的曹蒹葭眨巴眨巴着秋水眸子,凝望着紫檀盆子里的清亮倒影,也不知道是凄凉还是狡黠。
没多长时间陈二狗就摸进客厅,轻声道:“你哥没理我,就这么走了?”
“那你还想他揍你一顿才舒坦?”曹蒹葭轻声道。
“记得第一次张家寨跟人斗殴打团战,我躲在富贵身后阴人不成反而吃足了黑拳撩阴腿,那个时候我就深刻明白一个道理,揍人要从被揍做起。”陈二狗笑道,“真怀念跟富贵并肩作战的时光,尤其是高考后,反正对着自家一亩三分地之外就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一有架打就倍儿有精神,我几手类似撩菊腿的压轴绝学就在那个时候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
“不要脸。”曹蒹葭笑骂道。
“不要脸我能勾引到你?”陈二狗笑容歼诈。
“富贵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到南京?”曹蒹葭问道。
“他说不确定。”陈二狗挠挠头道:“我现在愁怎么办喜酒,去哪里,请哪些人都愁。”
“你让王虎剩定一家中档酒店,到时候请钱子项、魏家三个女人,再加上你身边的几个朋友就足够,我这边不需要请谁,富贵哪天到我们就哪天办酒桌。”曹蒹葭干脆利落道。
“不请你家长没问题?”陈二狗试探姓问道。
“这件事情听我的,以后我都听你的。”曹蒹葭微笑道。
陈二狗没有再说什么。
傍晚时分,南京火车站走出三个极其吸引眼球的家伙,两个大块头加上一个无比拉风耀眼的青年帅哥,一身撕去军衔肩章的迷彩服,脚上是最普通廉价的军靴,路边那些个打着卖军用物品幌子的小商铺就能随便拎出一打,笑眯眯在南京火车站寻找水灵女人的英俊青年轻声道:“富贵,要不我喊几辆跑车过来先在南京兜两圈?”
“主战坦克我会开,四个轮子的车子不会。”健魁男人不冷不热道。
“那我们怎么去你老弟家?”没找到一个能入法眼美女的青年唉声叹气道。
“可以走去。”林巨熊不声不响就冒出一句。
“坐公交车。”三人的核心发话,其余两个乖乖跟着他去挤公交车,恐怕也是他们生平第一次。
公交车启动后,一车子人都在偷瞄三人便霸占最后一整排的恐怖组合,不为所动的抢眼青年低声问道:“富贵哥,我紧张。”
“你又唱又跳把沈豹子引诱进包围圈的时候怎么不紧张?现在紧张个球。”魁梧男人皱眉道。
“我怕一不小心多看你弟媳妇几眼,你就让林巨熊揍我。”青年怯生生道。
“不会。”
体型属于三国虎痴许褚级猛汉的男人笑道:“我会亲自动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