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也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战后结算环节忽然画风一变,变成了公园角的相亲大会,而且最关键的是他发现自己居然还有些动心。
倒不是因为眼馋福安公主的美貌,而是朱颉给他出的歪主意听起来的确挺有诱惑力的。
陈朝一直奉行藏富于民的治国之策,所以哪怕朝廷已经穷的快要揭不开锅,但是民间依旧有不少人的日子过得有声有色,其中尤以那些王孙贵族为胜。
而京师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各种狗大户,借着和公主大婚的名义把这伙人搜刮一遍,别说十万两银子了,就是二十,三十万两银子也不是没可能拿到。
有了这笔钱,他找蚩买飞剑的那笔巨款就能补上了。
不过这念头只是在陆景脑海里转了一圈,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不对啊,自己是找朱颉要钱的,不是要朱颉出主意帮他搂钱的。
再说哪有把自己女儿拿出来当吸金工具用的,朱颉可以不当这个爹,但是陆景却不能不做人。
他对福安公主的印象还不错,而且后者还出手帮过顾采薇,就冲这层关系,陆景也不想把她给牵连进来。
于是之后他对一脸期待的朱颉道,“此事莫要再提,官家还是从别的地方给我筹点钱吧,十五万没有就十万吧,两个月的时间,这是我的底线了。”
陆景说完也不再理会朱颉的反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别看朱颉先前说得可怜,但陆景根本不信这家伙真的连十万两银子都掏不出来。
不说别的,他少娶几个老婆,号召他那一大家子,少吃几口肉,后宫这边的开销都能减少不少。
随后陆景走到书画倒下的地方,弯腰捡回了自己的飞剑,擦了擦收回到自己的衣袖中。
澄观原本还想和陆景私下再说几句话,问问他被吸入画卷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了,但没想到陆景和他匆匆打了个招呼后,就迈步向着殿外走去。
那模样就像是下雨天赶着回家收衣服一样。
陆景甚至直接运起了轻功,几个起落身形便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
只留下一脸愕然的朱颉和澄观,不过一旁的夏槐心情倒是又好了起来,尤其听到陆景干脆拒绝朱颉的时候,少女的眼睛又弯成了一对儿小月牙。
澄观这会儿着急回司天监复命,眼见陆景已经问不到了便也向朱颉告辞,没想到却被后者一把给抓住了衣袖。
随后就听朱颉焦急道,“澄知事,你们可不能就这么离开啊!”
澄观皱了皱眉,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出言安慰道,“官家无需担心,所谓怨婴一说本来就是书画杜纂出来吓唬你的,如今书画已经伏诛,宁婕妤的病应该也没什么大碍了,官家你不如先让御医给瞧瞧,之后若是有什么问题再来找我们司天监。”
“不是宁婕妤的事情,”朱颉连连摇头,“不,宁婕妤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当然也很重要,但是还有件更要紧的事情澄知事莫不是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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