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享用吧。”
常言早就发现了那偷瞄的眼神,一脸我懂的模样,他蹲着身子仔细的查看着尸体周围散落的东西,最后发现了一个诡异的钻石。
“这是钻石袖口?”常言将钻石捏在大拇指和食指之间,放在日光下照了照,“还是粉钻?”
将臣缩了缩眼神,恩了一声,将钻石接过,敲了敲,笑道:“看来这个凶手品味不错。”
常言嘴角抽了抽,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品味呢。
妈了个鸡,穷人的我,不理解……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将臣,想了想将臣的身世,唉声叹气。
“果然人比人气死人……”声音很轻,但是还是模模糊糊的被将臣听到了。
“你说什么人比人?”将臣问。
常言手指往嘴上一拉,忙摇头:“我可没说你有钱……”
将臣:“.……”你已经说出来了。
半晌后笑道:“常警司听到你这么说会哭的。”
南市总警司的儿子啊,会没钱,骗鬼呢?
两个人调笑了两句后,吩咐了底下的人收拾了尸体,一时间陷入了迷茫。
常言先开了口:“你说,我们还抓得到陈矜和陈与吗?”
将臣还蹲在地上把玩着钻石袖口,咧开嘴:“会的。”
他将钻石在日光下转了转,突然常言扭头看到了一个东西,他急急的走进,从将臣的手上抢过,对着日光,死死的盯着里面的那个字。
将臣问:“怎么了?”
常言指了指面对着日光闪耀的袖口问:“是不是有个字?”
将臣也站了起来,凑在常言的身边,看着那个袖口,有些不确定:“是英文字母……”
常言点头:“是C吧?”
将臣也点头:“我也觉得是C。”
然而他们都双双沉默了,陈矜和陈与难道会因为陈这个字特地刻个C字的纽扣吗?
常言有些犹豫:“你说,这会是陈矜的纽扣吗?”
将臣却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常言:“你还指望着这案子再大点?再来个凶手?”
常言缩了缩,嘟哝:“别,我可不想踩着别人的尸体上位。”
将臣将钻石袖口放进自己的兜里沉吟:“这个先放我这里吧,我让化学科的拿去仔细查一下。”
他继续道:“粉钻的出产并不多,应该很快能确定消息。”
常言对此没什么好不同意的点头:“既然已经知道了凶手也发布了逮捕令了,我们的工作也算完成了,要不我们去吃十三香龙虾吧?”
将臣笑了笑:“石固街的那家?”
常言点头:“最近刚好吃龙虾的好日子,我顺便去那边接一下我的女朋友。”
将臣听到女朋友怔了怔:“那边似乎是南交附中,你这是老牛吃嫩草?”
常言黑了脸,一手拍在将臣的肩膀上,嘟哝:“我是那种人嘛,我女朋友在南交附中当老师,真的是。”
将臣却还是怀疑的眼神瞧着常言。
弄的常言虚的不行。
他女朋友的确是南交附中的老师,虽然看着有点嫩。
……
下午五点,处理了案子的后续后,和果子和将臣都办理了出院手续,乔医生在看到果子和将臣要出院还特地出来送。
他双手插在大白袋里,胸前别了一只钢笔,笑的温和:“很抱歉,没救下那个男孩。”
和果子却也知道乔医生尽力了,摆摆手:“生死有命,对了,乔医生,三七呢?”
乔医生的身边跟着的只有白描,不见三七。
乔医生一愣,“刚刚来了个男人带着个墨镜把他带走了。”
将臣蹙了蹙眉,常言也有些担心。
倒是和果子听完乔医生的仔细描述后,笑道:“那没事了,那是她男朋友。”
说完和乔医生等人告别后,跟着常言将臣上了车往石固街开。
为了不张扬,常言开的是一辆越野,行驶在三环路上,没有人会知道这一车里都是警察。
一队人在石固街的十字路口,南交附中的门对面停好,下了车。
尤其是常言,十分娴熟的唤着十三香店面的老板,要了六斤的龙虾。
一行人,白描,常言,小张,果子和将臣,其实也就五个人,六斤的龙虾完全足够了。
要说这个石固街的龙虾铺子生意是真好,他们来的时候,位子都有些少了,常言选了个清净的角落坐下,还跑去隔壁的烧烤铺要了些鱿鱼和羊肉串,紧着老板提着三打啤酒。
虽然豆腐羹的案子现下还没抓到人,但是逮捕令发布后,抓到人也是早晚的事情,所以常言等人的心情还算不错。
将臣找了个干净的位子落了座,眼神看向南交附中,朝常言调侃:“你媳妇呢?”
常言冷不丁噎了一口:“快了,马上就放学了。”
说曹操曹操到,只见从门口走过来一个有些稚嫩的少女,扎着马尾,直冲冲的朝常言扑了进来。
“常言,你等很久了吗?”女音软糯,很符合她的样貌。
这少女一露面,果不其然,常言收获了一众视线,大意都是“老牛吃嫩草”。
常言脸黑的嘀墨:‘这我媳妇夏颖,不是啊,我媳妇真的在那学校教书的!你们到底什么眼神。’
和果子摇了摇头,垂着脑袋,掰开了一只龙虾吮吸了两口,没吭声。
将臣的眼神流露着不信。
幸好那少女笑的温婉的解释着自己的确是那南交附中的老师后,大家才长舒了一口气。
一桌人吃的热闹,啤酒喝了两打,这时候,隔壁桌却突然站了起来,连连尖叫。
“怎么了?”和果子好奇的朝那边看。
只见那人双手努力的挖着喉咙,把喉咙挖的都是血都没有停止,很快直直的后仰了过去,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将臣突然的站起来,往那边走。
“小乔,小乔。”趴在死去的姑娘身上的男孩显然是她的男朋友,哭的鼻涕都是,一直在摇着她的身体。
将臣蹲下,才要摸,却被那个男孩打掉了手:“你干什么?”
将臣挑眉,从口袋里取出自己的证据:“隶属刑事组,让我看看。”
那男孩一听是警察,才缩了手,焦急的问:“警官,你能不能看看,小乔到底怎么了?”
将臣摸了摸颈动脉,蹙着眉,下意识的看向男孩:“你刚刚一直在她的身边?”
那男孩一愣:“对,我是南交附中高二三班的学生张文,小乔和我同班,那边两个也是我的同学。”
将臣脸色沉着:“已经死了。”
说完,朝自己的那桌,喊了一声:“白描,过来查看一下尸体,常言我们要忙了。”
常言也很郑重的走过来,看了看。白描从口袋里取出了手套和口罩,正在细致的查看着,他抓着死者的下颚骨,凑过去闻了闻,皱眉后站起来。
将臣问:“有发现了?”
白描点头:“我在她的口腔里闻到了杏仁味,应该是死于□□。”
将臣点头,让小张过来把龙虾什么的放进证物袋带回局里。
说完又朝果子看了一眼,说道:“抱歉,可能晚点才能送你回去了。”
和果子摇了摇头:“没关系,你们先忙好了。”
这时候,常言的媳妇夏颖却皱着眉看了看那死去的死者:“你们是高二三班的?”
插了一句话虽然无关要紧,但是在沉默下还是很清晰的。
几个人的注意力的聚在了夏颖的身上。
张文显然是认识夏颖的,急急的说:“你是夏老师?”
夏颖点头,她教的是高二一班,和三班没有什么交集。而且南交附中和别的学校不一样,一班二班都是吊车尾的班级,但是从三班开始都是尖子生。
而且,这个点,尖子班应该还在晚自习。
夏颖拧着眉:“你们不应该在晚自习吗?”
张文情绪很激动,显然是死了个偷偷谈恋爱的女朋友有些崩溃:“是小乔想要吃这边的龙虾,我们才来的。老师,你能和我们的班主任保密吗?马上要升高三了,被他知道我们都要玩完。”
说完,身后的两个小男孩也是白着个脸,不仔细看都像是能轻轻被风吹走的纸人。
夏颖严肃起来:“都出人命了,你们竟然还关心自己会不会骂?”
这到底是怎么教育的!
后面的高个子男生想到班主任的□□,咬着牙:‘是小乔要出来吃龙虾的,被吃死了也是她活该吧。我们三个还要保送南交,可不能被她给毁了。’
南交附中会在高三的总成绩中选出优秀的十个直接送去南交大的少年班,一旦出了任何污点,都会和南交大无缘。
这话落在一群人的耳朵里都有些不好受,尤其是常言和将臣。
这个小男孩明明是死者的同学吧,将臣的视线落在没再吭声的张文上问:“你也这么觉得吗?你的女朋友死的活该?”
张文僵硬了两秒,浑身冰凉:“她不是我的女……”
只是将臣冰凉的目光,让他害怕起来,支支吾吾的:“我不是……小乔肯定是被剪刀人带走了……”
“剪刀人?”
一群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