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
飞机到达时,已经是夜晚。
坐飞机坐的我很不舒服,时差也没有倒过来,被人扶着下飞机的时候,安娜已经在下面等着我们了。
后面是一排排黑色的林肯车,还整齐有序的站着一些黑衣人。
我的脑海里不自觉的就浮现出了三个大字:黑手党?
可是那种组织不早就被消灭了吗?
我被带上了车,安娜在另一辆车上,这些车辆越行驶越偏僻,最后开上了一个盘山公路。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这里是洛杉矶,是车子最开始开过繁华的街道前面,我看到了那几个大字,才知道的。
纽约跟洛杉矶都属于美国,雷狮以前他经常回纽约来,现在看来是有原因的!
难不成是他生意上的仇人?
我很累,脑海里也混乱,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
最后这辆车停在了一栋大门前面,我被带下了车,仰头看着这大门,愣神许久,这大铁门不得有十米高?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最后我们从下面开的一个小门进去了。
一进去是树林,树林中间有几条岔路,他们带着我走,我很累,而且是个怀孕七个月的孕妇,体力自然不能跟他们比,于是走的很慢。
安娜见我这副样子,故意踢了我一脚,我差疼,差点没摔趴下去。
“真是没用。”安娜笑意讽刺。
我咬牙,手指甲都扣进了手掌心的肉里。
四周树枝枝叶都在晃动着,形同鬼魅一般。
我感觉浑身衣服都被汗湿了,最后终于看到了房子,他们把我带了进去,这大厅恍若一个宫殿,虽然奢华,但是却有空旷而又清冷的很。
沙发上已经坐有人了。
是三个人,两男一女,在玩牌,看上去热闹的很,但他们的热闹,却又和这氛围太过不符合。
我眼前发晕,旁边的黑衣人松了我的手臂,都退到了一旁。
“一对四!我赢了!哈哈哈……”
玩牌当中,那个最为年轻的,哈哈的笑着,手里已经没牌,他头发是黑色的,容貌俊美,笑起来很开朗。
另外一男一女年纪比较年长,牌局结束,他们终于注意到了这边,抬头看向我们。
而我死气沉沉的盯脚下地板,身子摇摇晃晃,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哎呀,我的儿媳妇来了。”
年长的女人看上去很年轻,也很漂亮,她笑着说了句,然后起身。
听到她这句话,我脑海中似乎划过一道白光,赶紧抓住了这个敏感信息,她刚才说什么?
她说,我的儿媳妇……
那么她就是雷狮的妈妈了?!
我缓慢抬头,控制着自己的最后一丝意志力,虽然眼前景物已经有些恍惚不清不楚,但我看到她来到了我的面前,再看看她身后,那个年轻的应该就是她的儿子了,是雷狮的弟弟?
正趴在沙发有趣的看着我。
而再看看旁边的那个中年男人,有点威严,应该就是雷狮的爸爸了……
果然是奇怪的一家人……
不知不觉,我竟然把牙龈咬出了血,仍然站着,眼神黯淡无光的看着他们。
“恩?”
雷狮的妈妈走到我的身边打量着我,最后开口,“林小洛?”
我没有说话,一是因为没有力气,二是因为他们做的事情不符合常理,我的尊重,是对人的。
雷狮的妈妈见我不回答,眼神还在盯着她看,忽然笑出了声,然后她问不远处站着的黑衣人,“她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身后的安娜明显动作一僵,她捏紧了手指,眼神里不自觉的流露出恐惧。
可是黑衣人冷冷的开口回答,“林小姐她摔跤了。”
我的脸还没消肿,他们给我贴了狗皮膏,我想我现在一定很滑稽。
雷狮的妈妈手里拿着把扇子,她扇子打开,对着自己急忙扇了扇,然后啪嗒一声又合上,深呼吸,看着那人笑道,“我怎么跟你们说的?”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来的阴冷,是让人不敢想象的。
厅内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而我身后的安娜更是微低着头,不自觉咽下口水,她的额头上流出了汗。
“啊~”雷狮的那位弟弟,趴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然后继续看着我们这边。
我的牙龈出血,嘴角流出的血,顺着下巴滴落,我忽然就想到了雷狮。
不知道他会不会来找我……
闭上眼睛,我身体失重,往旁边倒去……
夜里我做梦了,可是不是噩梦,我以为我经历了这些可怕的事情,会噩梦缠身,可是没想到,做的梦境,居然平淡温馨。
只是醒来之后就记不得了。
人最怕的其实就是这种,触手可及的美梦,到头来一场空,再次面对未知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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