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就欣然接受了。
看她二人感情甚笃,司徒锦欣然一笑,这侧妃的孩子也是自己的骨肉自然是心疼的,他拍了拍女子的手说道:“穗雅,你的脸色好像有点不好看,是不是这些日子没睡好,要不要给你请个大夫来看看。”
穗雅摇了摇头,说道:“世子不必了,可能是这几日肚子里的孩儿闹腾的厉害所以没怎么睡好。”
“你要小心着身子。”司徒锦在乎的只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然以她这样卑贱的身份又怎能当上侧妃,他接过了婢女手中的枕头,说道:“对了,这是决明子所制的枕头,有缓解失眠头疼的功效。”
穗雅连忙道谢:“世子和姐姐都待我是真的好。”
说罢,司徒锦便站起了身说道:“你好生休息,我改些日子再来看你。”
明崇隐担忧着褚云回到尉迟府出事,趁入夜便闯入了尉迟府,少女正站在了亭子里眉宇间却有化不开的惆怅之色,男子的声音如同远山的洪钟从身后传来,“云儿,你为什么又回到尉迟善的身边?”
褚云看到了心心念念之人先是一怔,随即又变了一副冷漠不可亲近的样子,说道:“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常卿,而尉迟善是位高权重的大司马,良禽择木而栖这是人之常情。”
明崇隐目光坚定,说道:“我不信你是这样的人。”
此时尉迟善已经向二人的方向走来,褚云生怕他对明崇隐不利,她神情一冷说道:“明大人错了,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只有靠尉迟善。”
明崇隐有些无措,这是他第一次像此刻一般束手无策,他急切地说道:“我也可以救你,不会让任何人发现你的真正身份。”
尉迟善走过来拉住了褚云的手,双眸之中似有化不开的寒冰,“还请明大人自重。”
“尉迟善,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明崇隐当然是相信她的,只怕又是尉迟善逼迫她做不想做的事情,二人怒目相向毫不退让。
尉迟善蓦地笑出了声,他将女子一把拉入了怀中,女子没有任何的挣扎,他挑了挑眉说道:“我没有对她做什么,这一切都是她自己愿意的你也看见了,她选择的是我。”
“这指环是我让人为你做的,你不是希望我用它向你求亲的吗?”明崇隐不相信他所说的,也不相信看到的,他只相信褚云的心,他掏出了指环目光如同瑶池的圣水让人神往而痴迷。
而褚云必须让他回去,她走上前,愤愤地打掉了他手中的指环,没有想到的是那指环居然滚落到了河中,“我不需要!!”
这一刻发生的褚云没有想到,明崇隐也没有想到,他突然冷笑起来那笑容却分外苦涩失望,“好好,褚云,我一直认为可以将这个指环亲手戴在你的手上,可是现在我明白了你需要的根本就不止是一颗宝石。”
褚云看了一眼尉迟善若有所思的神情,又冷声说道:“是,这个东西我怎么会稀罕。”
“你!”明崇隐站在冷风中,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他可以把自己视为珍宝的东西如此践踏,而他还对这种感情趋之若鹜。
褚云抬头看了一眼,希望冰冷的空气能让眼泪倒流回心中,她拉紧了尉迟善的手,勾起了唇角说道:“看到了吗?我说的那些都是骗你的,这个指环我从来都看不上,也一点都不会心痛,你怎么还不走?难道是想看着我同大司马卿卿我我?”
“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那我便尊重你。”明崇隐向来是个潇洒之人,可是他转身后却无法在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的痛如同这刺骨的寒风,足以让万物尘封。
见到泪流满面的褚云,尉迟善又在一旁问道:“怎么了心痛吗?”
褚云擦干了眼泪镇定了心神,说道:“不心痛,我只希望大司马能够说到做到,毁了药方不要再继续制药。”
“好,只要你留下来我就答应你。”尉迟善这样的话褚云也是知道是敷衍了事,可只有呆在他的身边才能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夜色浓厚,褚云一人脱了鞋袜入了荷花池,莲儿看着她异常的举动在亭子里惊诧地喊道:“云儿,外头这么冷,这荷花池的水都快要冻住了你在做什么?”
“你别管我,我要将指环找回来。”褚云目光如铁,那指环是信物,是明崇隐亲自为自己准备的,而这求亲却变成了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