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分明就是骗我。”褚云只怪自己愚钝才会信了他的鬼话,明明长着一张神仙一般脸心底却住着一只恶魔。
明崇隐耸了耸肩膀,若无其事地说道:“那我也只是同你开个玩笑,谁让你信以为真了呢?”
褚云不想与他多费唇舌,说道:“我现在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没心情同你说话。”
“放心好了,你只是中了十香软筋散,我有解毒之药。”明崇隐边说衣服便从袖中取出了一个蓝色的小瓶子,随即又将药丸塞进了她的口中。
“明崇隐,你还真是个大骗子。”没想到他至始至终都是骗自己,明明是软筋散却说是春、药。
明崇隐靠近了她打了一个噤声,二人靠的很近,褚云几乎能感受到他强烈的心跳和身上的温度,“别说话,这些人恐怕就在外面,这个郑菊故意将我们引来,就是不想让我们调查出真相。”
太和殿,范中殊衣着艳丽,墨发半绾,他小心翼翼地端着人参汤向殿内走了进来,柔声说道:“圣上,殊儿给您让人炖了一碗人参汤,特地带来给您补补。”
褚秀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去端给表哥吧,他受了伤需要好好补补。”
“可是这是亲自为您做的。”范中殊心中虽有怨气倒也不敢说出来,他又怕褚秀生气,只好应承道:“微臣这就给大司马送去。”
见范中殊进来,男子披上了外袍从榻上坐起,看着一旁的宫婢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我与范侍郎商量点事情。”
“汤放在这儿了,大司马还有什么吩咐吗?”范中殊本就不想同他有任何交集,他放下了汤便打算离开。
而此时,男子凌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穿着范中丞的衣服,授了同样的官职就妄想可以成为他了?你可知道圣上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像你这样殷勤献媚之人。”
范中殊听出了他话中嘲讽的语气,却也丝毫不示弱,“大司马教训的极是,我不像某些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是谁给你的胆子,就凭这个吗?”尉迟善将目光移到了他腰间的青玉蝉,神情若有所思,他的笑容愈发深邃冰冷,“这个青玉蝉是谁给你的?你哥哥的死跟你也有脱不了的关系吧,为了飞黄腾达不惜残害手足。”
沉不住气的范中殊仓皇地说道:“尉迟善,你有什么证据如此说。”
“没有证据,若是有证据你早就在大理寺的大牢了。”尉迟善也只是猜测,而他身上的青玉蝉是上好的和田玉,价格不菲,就凭他刚进宫的身份地位,圣上绝不可能将如此珍贵的东西赏赐给他,就连范中丞都没有,可想而知他入宫绝非偶然。
黑衣人破门而入,以为里面的人早已中了软筋散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们除掉,褚云站起身问道:“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
“你不用问他们,问了也是白问。”明崇隐从她身后站了出来,目光如炬。
褚云不会武功也不懂防身,“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躲到我身后去。”此时的明崇隐一改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神情分外认真,他是习过武功的而且武功并不差,只见他一个转身侧击便夺过了蒙面人手中的刀,他的身形如电,动若脱兔,解决那些蒙面人不过是易如反掌。看着地上那些鬼哭狼嚎的蒙面人,明崇隐沉声问道:“郑菊人在何处?”
“往那里跑了。”向着蒙面人所指的方向二人跑出了门,果不其然郑菊躲在了暗处观察着茅屋中的一举一动,她从未离开而是想取他们二人的性命。
见她神情紧张,索性又装起了病楚楚可怜地看着他们,褚云上前便毫不留地点破了她的真实面目,“郑菊你还在装。”
郑菊强装镇定地站起身,问道:“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的?”
褚云冷笑了三声,问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到底为何要杀范中丞?是谁指使你的?”
郑菊看自己无路可退也不再否认,“没有人指使我,因为我恨他。”
明崇隐站了出来,问道:“爱而生恨,所以你就亲手了结了他的生命?”
“你是什么知道的?”只是郑菊和范中丞的情谊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可是现在却出自一个素未谋面之人的口,这便是郑菊震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