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嚣张,我会将此事一五一十禀告圣上!”久闻尉迟善恃宠而骄,程襄起初还不信,今日生生被他砍断一根手指,他定然会铭记于心。
尉迟善走上前,冷若冰霜地说道:“我杀了那么多人,至今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我等着你。”
褚云面对此情此景又气又怨,她从未想到他的性子如此极端,更没想他做事如此不计后果,“尉迟善,你就是个疯子。”
丞相府,苏清烈神情凝重地坐在书房中,此刻房中只有他与苏璐二人,陆常正做出如此荒唐之事,若不是因为他自己的妹妹,他早就想找个机会除掉他,若非是明崇隐提出了这个计谋,他还无法下定决心。沉默许久,苏清烈带着几分为难的语气,说道:“妹妹,你必须这样做才能保住我苏家的荣耀啊!”
“大哥,我真的下不了手。”苏璐面色有些憔悴,她不停地摩挲着手指,隐藏着自己的不安,一面是家族荣耀,一面是自己的同床共枕的丈夫,虽说犯了错却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你放心,只要陆常正死了,你的一生荣华富贵将享用不尽。”苏清烈身为丞相,不能为私心就包庇陆常正,若是此时不除掉他,恐怕日后圣上亲自查明了他贪污的事实,降罪到自己的身上。所以明崇隐提意让苏璐站出来向圣上揭发他的罪行,如此做不但会保住苏家的地位,太后还会为此加赏苏家。
“可他毕竟是我相处十余载的丈夫。”苏璐万般无奈,自己哥哥又打好了如意算盘,为苏家做了长远的打算,她又怎能不尽绵薄之力。
苏清烈注视着她,沉声说道:“尉迟善早晚会查到当铺那边的问题,与其被牵涉其中,倒不如去圣上那揭发他,大义灭亲去换取圣上和太后对我苏家的信任。如若不然,莫说是你,就连大哥也无法明哲保身呐。”
“可是……”苏璐心中有些动摇,这些年陆常正经常流连烟花柳巷,又娶了好几房小妾,所以她也明白只有地位和金钱才是长远的为自己打算。
“不要再可是了,他流连青楼时怎不见他为你着想?他既然如此自私,你保全自己又何错之有。”苏清烈目光炯炯,又继续说道:“我给你三日之期,你考虑清楚后再来见我。”
为了那日的事,褚云每日都提心吊胆,而尉迟善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和平常一样生活,“你竟然还有心情在这喝茶,你砍去了给事中的小手指,要如何向圣上交代。”
尉迟善抿了一口茶,淡淡地说道:“如实交代。”
褚云又追问道:“若圣上怪罪呢?”
“再多不过是断头而已,没什么可怕!”尉迟善目光冷然,似乎在他眼中这不是杀人的重罪,而是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
“什么只是而已,若人断头,那便是一个死人了。”褚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将自己生死置之度外的人,可在她心里生死乃是人生大事,怎能轻易作为玩笑?
尉迟善放下了茶杯,棱角分明的面庞上没有任何情绪,站到她的跟前一字一句地问道:“那你认真回答我,你可希望我死?”
褚云正视着他,极为认真地答道:“不希望。”
尉迟善不善于表达,他所要得取的东西无疑是凭本事得到,“若不希望,便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同明崇隐一同饮酒。”
褚云微微一怔,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原来你是为了这个。”
没想到尉迟善是这样一个外冷内热的人,更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原来在他心里将自己看得那么重。
这时,秦戢打断了二人的谈话,注意到他时,尉迟善又坐下来,问道:“圣上可有召见?”
秦戢刚收到了消息,“回主上,今日宫中为了查陆常正之事已经忙的不可开交了。”
“陆常正?”尉迟善暗暗思索着,左格已经死了,还有谁会查到陆常正的头上来?
秦戢不假思索道:“就是陆常正的夫人,亲自进宫揭发了陆常正开当铺敛财之事,包括杀害了左青云一事。”
尉迟善看了褚云一眼,说道:“替我更衣,我要立刻入宫。”
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褚云替他边整理着朝服,边在一旁试探性地问:“扳倒陆常正不正是大人所希望的的吗?”
“可此事并不像我之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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