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小,不论谁遇到这样的事都会有几分后怕。
“你可信我?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一点伤害,甚至可以让圣上对你青睐有加。”他的目光如寒铁一般坚定。
“我信。”就是这样的眼神,才让褚云心中有了安全感,他身姿伟岸,犹如一棵可以遮风挡雨的大树,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不会倒下。
第二日,尉迟善便遵从褚秀的旨意伴驾随行,此次一同前往骊山也是北阳王出的主意。
圣驾在骊山山角停下,褚秀身着鹅黄色圆领袍,头戴龙纹金冠被宦官搀扶着走下了马车,北阳王谄媚地走上前,只听她说道:“褚阳,你今日说要说要让朕见识最有趣的狩猎之术,到底这葫芦里卖的是何药?”
北阳王指着身后的囚车,颇为得意地说着:“这些都是犯了死刑的罪犯,死不足惜,若是他们能给圣上带来些乐趣,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褚秀闻言大喜,称赞道:“北阳王,你真是聪明,竟然能想出这般痛快的法子。”
死囚被放出来,本以为可以谋取一条生路,只是褚秀却骑着马追赶着他们,以他们的速度又怎能跑得过马?
一柱□□夫后,褚秀却悻悻而归,自己不擅长骑射,而这些囚犯躲在草丛或暗处根本就没办法找到,她骑着马赶回了队伍,对褚阳说道:“他们四处乱窜,朕根本无法发挥。”
褚阳灵机一动,随即又想出了一个极为恶毒的主意,“那不如将他们的手脚砍去,或是剜去双目,他们便不会乱跑了。”
褚秀闻言竟拍手叫好,“好主意!”
远处女扮男装的褚云正与尉迟善站在一起,看着他们荒唐的举动,错愕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要用活人做猎物。”
“北阳王本就不是什么善类,圣上如今正玩的开心,若是扰乱了她的兴致,必定会受到牵连。”尉迟善的语气似乎早已将这些当作习以为常之事。
“我们就这样看着他们在这玩人命关天的游戏?他们虽然都是死囚,也没必要用这种方式去折磨他们,你就因为担忧受到牵连坐视不理?”褚云无法描述此刻心中的心情,她可以理解褚秀年纪尚小,不能明辨是非,只是杀人取乐这是何等的残忍?
“你还不明白吗?北阳王只是一根导火线,激发出了她心中另外一面,所以现在与其想着办法去救他们,还不如除掉北阳王,这样才是救更多人。”尉迟善目光深沉,他的眼神极为复杂,捉摸不定。
褚云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才发现自己何其渺小,她在这就如同一只蚂蚁,渺若尘埃,随时随地都会被人轻易了结生命,“可是你不是她的表哥吗?你不能看着她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尉迟善义形于色,字字铿锵:“我是她的表哥,可我更是褚国的大司马,先皇将褚国和圣上托付给我,我就必须担起这份责任,引导圣上做个圣帝明王。”
褚云思索了半晌,似乎经过深思熟虑才开口问道:“可是若有一日她成为一个昏君呢?”
尉迟善目光凛然,说道:“那我也不绝不能看着褚国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褚国百姓有你这样的大司马,亦是万民之福。”褚云此刻对眼前的男子有了改观,这样一个正义凛然,忧国忧民的臣子才是褚国最幸运之事。
回到了司马府,褚云本想去厨房安排尉迟蕤的膳食,还未进门,便被一双强劲有力的手一把拉了进去,她瞬间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魂飞魄散,“明崇隐!”
她面带怒意,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明崇隐摊了摊手,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我不想做什么,只是想问问你尉迟蕤喜欢什么口味的糕点,这个理由你一定不会拒绝。”
褚云目光一寒,冷道:“若是要再这帮你打下手,为了蕤儿小姐我自然愿意,但你要借此机会接近我,那你休想。”
明崇隐不禁失笑,“怎么,尉迟善的几句话就将你哄的团团转?他今日带你去骊山,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就是带你去看圣上狩猎吧。”
“那也与你无关,你不是要做糕点吗?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褚云见他越靠越近,面上又飞过了两道红晕。
可明崇隐反而笑容愈发深邃,双手向她后腰的位置伸去,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可是男子却没有收手的意思,良久,只听到轻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别那么紧张你坐在我的药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