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嗯……”温浅沉吟了瞬,又说:“我要是说我见得朋友是顾庭东,你还这么心平气和和我讲话?”
颇有些挑衅的意思了。
温浅好整以暇看着他,就等着看他是怎么回答。
岂料霍聿深不以为意道:“你前脚出去,后脚我就知道你去了哪。你人在傅时宁家里,傅时宁那时又在我面前,至于你说的那个要好的朋友,还用猜吗?”
这一下子温浅就觉得没劲了。
她的脸色垮下来,白了他一眼说:“感情你还天天监视着我去哪里啊?看犯人都不是这样看的,你再这么看我,小心哪天我真的让你头顶上绿起来,还让你抓个正着。”
言罢,温浅独自快步走进客厅里,她听见霍聿深在身后喊她,她不想理会,干脆就不理。
这哪有像他这样的?
但后来想想,却也确实是霍聿深的风格,不就是喜欢把什么事情都掌控着。
其实温浅哪里有真的生他的气,尤其是想起他在门口等她的那一幕,好像纵使有多少怨气也都能散了去。
何况谁还能真的去和一个不解风情的木头生气?
可说起他不解风情,又好似并不是。
一直到晚上临睡前,霍聿深才算是正儿八经问她有关傅流笙的事情。
温浅是一幅无可奉告的样子,说:“你瞎打听什么?你们不是厉害吗想知道什么自然有人告诉你,萧景川想知道还用得着你来打听?”
“随便你,不说也没事,反正这事情和我无关。”霍聿深点点头,也不是爱搅和事情的人。
温浅轻笑,“这才对。”
不过过了又没多久,温浅过去拿下霍聿深手里的杂志,问:“你说到时候萧景川会不会来?”
这是个问题。
她跟在霍聿深身边的时间不短,也知道他在青城好像就和这么一个人走的比较近,至于当初是什么原因结识的她就不知道了。
潜意识里温浅是觉得,既然是结婚这么重要的事情,萧景川肯定是要到场的。
但下一秒,霍聿深竟然看着她慢条斯理地说:“你决定要不要叫他。”
一听这话,温浅又愣住。
谁说这男人不解风情,这不还是个高手……
“不叫……他会不会不太好?”温浅轻咳了声,有些欲言又止。
“不会。他一个孤家寡人,怕是受不了热闹的场面。”
嗯,这句话说的通俗易懂的意思就是,一个离了婚的男人,怕是见不得别人秀恩爱。
温浅听了这话不由得笑出声,她把床头灯关上,双臂勾住男人的脖子,唇瓣凑在他颈间,轻声细语说:“霍聿深,我怎么没发现你真的这么坏?”
她没等到他回答,兀自将唇贴上去,男人按住她的后背重新拿回主导权。
一切水到渠成。
……
都说好事多磨,温浅却觉得好像没有这种感觉,直到现在为止她都觉得这一切还挺像做梦。她现在有家人的祝福,也有好友的祝福,也已经不缺什么了。
尤其是自打她救了她那弟弟之后,连同着温霖生对她的态度都有些不一样了,也会时不时关心一下各种事情。
当然这也没他什么好操心的。
温浅唯一觉得遗憾的便是霍家那边的人,再怎么样那可也都是霍聿深的家人,得不到他们的认可总是会有遗憾的。
不过想起那天的通话,她知道霍聿深的母亲不是个难相处的人,很好说话很和蔼的一个母亲,她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
霍聿深不止一次和她说过,不用在乎他们那边的看法,对他来说有和无是一样的。可放在温浅这儿,这到底怎么可能会不在乎?
温浅骨子里还是比较传统的一个人,是没办法做到他那么潇洒不在意。
不过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其他不管。
离年后约定的日子越来越近,舅舅陆远珩来了青城。要说温浅在乎的亲人,真的也就只有这几个。
陆远珩来的那天晚上,温浅住在自己家里,霍聿深同样也在,算是用最正式的方式介绍自己并且去见她的这些长辈。
陆远珩对锦城那姓霍的一家人没有好感,更怕的还是温浅会受委屈,但看看现在这情形,这可不人家都已经认定了。
有意见只能保留着。